了然点点头,杨峰思量了少许,立刻起身向外走去:我去叫她进来。rdquo;
纪诗诗毕竟是保龙密卫自小训练出来的王牌儿间谍,搞情报审讯,肯定比他在行。既然纪诗诗说现在是最好的审讯机会,那他就觉得一定能审出点什么来。
等等!rdquo;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呢,纪诗诗又叫住他,一脸肃穆道:在此之前,你先把她失忆后的事情,讲给我听。越详细越好,不要有任何疏漏,包括她的面部表情!rdquo;
啊?那我哪儿记得住?rdquo;
尽量啦!rdquo;
杨峰一愣,纪诗诗知道他不是专业的,没受过这方面训练,不禁苦笑一声。
接着,杨峰便将遇到月儿后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纪诗诗听得,也是眼眸微嘘,细细分析着里面的蹊跷之处。
等到杨峰将所有一切都说完后,便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门,正好看到月儿和那老鸨子等在房外。
尤其是月儿,像个做错事的小白兔一样,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老爷,我不知道刚刚那是夫人,顶撞了她,惹她生气了,您责罚我吧。rdquo;
责罚什么?本老爷顶天立地,会怕一个娘们吗?rdquo;
不以为意地撇撇嘴,杨峰走出房门,立刻成了大爷,吆五喝六地指着房内道:看到了没有?摆平!老爷我在里面狠狠地训了她一通,现在那娘们一点脾气都没有,哼哼!rdquo;
呃ip;吹牛!
见此情景,月儿和那老鸨不禁全都心下暗笑,房里的纪诗诗也是无奈翻翻白眼儿,这男人都喜欢吹牛吗?
死要面子!
不过很快,那月儿便十分识相地躬躬身,夸赞道:老爷您德高望重,夫人贤良淑德,胸怀宽广,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举案齐眉,不会为这点小事而斤斤计较的,嘿嘿!rdquo;
好一张巧嘴八哥,七窍玲珑心啊!rdquo;
纪诗诗在房内听到,不禁冷冷一笑。
月儿刚刚这几句话,不但吹捧了杨峰这个老爷,更是将纪诗诗这夫人夸赞了一番。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拍马屁了,一般的老爷夫人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会舒坦了,不会跟这下人计较。
但纪诗诗是一般夫人吗?
她越这么八面玲珑,纪诗诗反而越是警惕防范着她这城府心机。
不过,如果她只是这点本事的话,纪诗诗还不会放在眼里,也觉得正常。毕竟她是保龙密卫出身,没受过这种察言观色,巧舌如簧的训练,那才奇怪呢。
纪诗诗想要探究的其实是,她是不是还有更大的本事。
趁她现在刚失忆,还在懵懂的时候,赶紧挖出来,若是等她适应了,再想探她的心机城府,就难了。
如此想着,纪诗诗的拳头不禁微微紧了紧。
杨峰在门外,则是相当受用这丫头的这番马屁,当即大笑道:月儿,说得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升你为妾!rdquo;
多谢老爷!rdquo;
嘻嘻一笑,月儿躬身一拜。
杨峰微微点点头,向后指了指道:去吧,夫人有话要问你,你进去跟她谈谈。rdquo;
啊?夫人要向奴婢训话?rdquo;
身子一颤,月儿有些害怕,杨峰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嗨,没关系的,夫人就随便问你两句,关心一下,慰问下属。你就权当哄哄她,说不定她一高兴,再给你升一级,把你升为老爷的平妻也有可能啊,哈哈哈!rdquo;
呃ip;你哄谁呢?
按照礼制规矩,夫人这个名号,是刚娶进门的时候定下的,妾室是永远不能升为夫人的,就算夫人死了都升不了,你别以为我不懂。
我虽然失忆,但不傻!
听到杨峰的信口开河,月儿干笑一声,没有拆穿,便轻点着脑袋,款步走进房去了。
杨峰看了一眼月儿那窈窕的背影,又看向不远处那老鸨肥硕的身形,顿时脸色一沉,喝道:叶十娘,月儿是你外甥女?rdquo;
是呀!rdquo;
你姐的女儿?rdquo;
没错!rdquo;
那你和你姐,究竟谁是路边捡来的?咋差距这么大呢?rdquo;
唔!
脸色一瘪,叶十娘满面怨愤地看向杨峰,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月儿一进那房间,看到正襟危坐在凳子上的纪诗诗,不怒自威的样子,当即心下一抖,怯生生地来到她面前,拜道:夫人,刚刚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夫人,请夫人恕罪。rdquo;
刚刚的事情,我不介意!rdquo;
微微一笑,纪诗诗斜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但是,我接下来要问你的事,你敢有半分隐瞒,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房间了。rdquo;
呛!
说着,纪诗诗甩手一扔,一把锋利的匕首便蓦地插在了地板上,散发着寒冽的冷芒。
月儿眉头一颤,面色止不住凝重下来,喃喃道:夫人有话尽管问便是,凡是月儿知道的,绝不相瞒。rdquo;
那好,我问你!rdquo;
眼中一道精芒闪过,纪诗诗冷冷道:听老爷说,你失忆了?rdquo;
是!rdquo;
那你醒来后,为什么老爷说你是通房丫头,你还真就认下了,不怕被骗吗?rdquo;
因为奴婢见老爷心善,不会骗我!rdquo;
你在说谎!rdquo;
狠狠瞪她一眼,纪诗诗大喝道:以你这聪明劲儿,已然失忆了,突然跑出一个陌生人来,说你是他的通房丫头,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你该不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