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知道俞寒从没忘过他,他就已经知足,那些难受与往事都已随风。
而俞寒现在确实难受,他现在悔得心都要碎了。
俞寒几乎要将怀里的身子揉坏,心痛得要命,爱恨交织,他咬着牙,掐着洛林远的后颈,几乎想要一口咬住洛林远满是泪的脸颊,将人咬的哭得更厉害才是。
“谁叫你瞒我,你为什么要瞒我!你以为你是为我好,你以为你将这些事情都藏在心里,就让我觉得更好过?!”
洛林远哭着摇头又点头,狼狈地用手背拭泪:“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我说的分手,没有给你任何理由,我走了这么多年,如果你没有等我了……”
俞寒几乎要将他的腰勒断了,嘴唇贴着他汗湿的鬓角,恨恨道:“你也知道,我有可能不等你了。”
忍着心疼,俞寒依然强硬道:“那你还回国干什么,看着我跟别人娶妻生子不是更好,自己偷偷守着过去的一切,独自伤情,一辈子别说出来!”
洛林远哭得鼻子不通,声音也哑了大半,他红着一双眼,直直望着俞寒:“是啊,如果你不等我了,我也不会找你。”
分明一个一直在等,另一个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克制不住去接触对方。
他们就跟比着谁更狠心一样,互相瞪视,说着违心的话。直到俞寒掐着他的脸,吻他的唇,激烈地几乎要将他吞下去。
洛林远也没法管这里是不是会有外人闯入,他们的疯了。俞寒吻他的唇,吮他的泪,在他肿胀的眼皮重重亲过,最后重新拥抱住他,所有狠意退了干净,他动作温柔,小心翼翼,满是失而复得。
他说:“远远。”
他一遍又一遍喊着这个名字,声音越来越软,洛林远几乎要让他喊化了,脸颊埋在俞寒肩膀里,他喊一声,洛林远便应一声。
两人抱了半天,才想起去拿检查结果。林舒去而复返,拿着一打检查结果,面对两个明显哭过的年轻人,再看见他们紧握的一双手,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洛林远牵着俞寒,酸痛的眼睛看了看林舒:“妈妈,谢谢你。”
是真心的,虽然这么些年,他心中有怨,即使不曾表现出来,但心里与林舒生疏得厉害,两人相处,不像母子,他甚至还没有林舒的助理来的贴心。
林舒面上尴尬,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谁叫你这么喜欢,这么久都不换对象,还是这个人。”
洛林远被她说得脸红,林舒叹了口气,对目前的状况,满意点头。
可见林舒刚刚是故意将空间让给两个年轻人,自己仍在医院,也不知道躲去了哪儿。
三人一同去听医生给出结果,结果不算坏,跟小镇上的那个医生说得差不离,无非是好好养着,注意休息,多吃蔬菜。
这次复发的不算严重,平日要加强锻炼。
主要还是得治疗感冒,感冒好了,心肌炎自然能痊愈。
洛林远生怕身后两个人真能做出将他关在家里的事情,他便道:“医生,我只要平日里早睡早起,作息和平时一致就好,还能去上班吧。”
医生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这样上进,不是一般知道自己生病了,都恨不得呆在家里吗?
他迟疑道:“看你自己身体的感受,如果上班时不舒服,太过勉强,还是在家里好好休息比较好。”
洛林远:“不勉强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
回程路上,俞寒开车接送。林舒坐在后座,住的是酒店,俞寒便先将人送至那处。等车上只剩下他们二人,洛林远开始扭着屁股,不安分地翻俞寒的抽屉。
他现在可谓是如蒙大赦,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再不见之前的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嚣张。
恃宠生娇,这四个字简直是为洛林远量身打造。
洛林远说:“你这里这么多轻音乐钢琴曲,为什么就是没有星空啊。”
他幽幽地看对俞寒说:“你都不知道我第一次坐你车的时候,偷偷期待了多久,就是没听见。”
俞寒扶着方向盘:“因为我不想听,所以没有。”
洛林远被这直白的回答怼得心头一窒:“我想听,不能没有。”
俞寒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把洛林远乱晃的尾巴给看蔫了,有点瑟缩,语调放轻,撒娇道:“买一张吧?我买,就放你车里。”
俞寒说:“别听其他人给你弹的,要听只能听我给你弹的。”
洛林远被这话哄得心花怒放,就差没解开安全带,过去骚扰驾驶员了。
洛林远:“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弹啊?”
俞寒:“你乖乖在家休息半个月,就给你弹。”
洛林远放弃了,相当干脆。他现在可是有事业的男人,不能沉迷男色。俞寒等了半天,没听到洛林远的声音:“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