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宗政瑾这般野心勃勃的人,决不能心慈手软。
“请父王赎罪,是儿臣考虑的不周到。”吴仲皱着眉头说道,是啊,要用什么借口对九昭王动手呢?
吴越看着两个儿子,突然笑道,“好了,此事容后再议,你们舟车劳顿,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一同作辑道,“儿臣告退。”
刚刚回到内宫的吴章,前脚刚踏进宫门,吴仲便跟了上来。
“王兄!你怎么走得那么快!”
“嗯?仲儿还有事要说?”
吴仲看了一眼吴章,轻声说道,“进去说。”
看到面色有些凝重的吴仲,吴章点点头,遣散了宫门外的内侍,关上宫门。
“王兄,你可知荣池子?”吴仲突然问道。
吴章皱了皱眉,回道,“他是九昭学府大臣,宗政渊的夫子。前日里,还被革职关了起来,怎么了?”
听到吴章如此回答,吴仲就知道,那个消息还没有传到王兄这里,他说道,“我得到消息,荣池子并非被革职关押,而是秘密出行,为九昭王办事,因为此事甚为重要,九昭王才不得不传出将他革职关押的消息。王兄对此有何看法?”
吴章眯了眯眼睛,这个消息他的确不知,因为躲避追杀,他不得不暂时断绝一切暗卫联络,自然包括了传达消息的暗卫。现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免有些惊愕,他怀疑过荣池子革职一事,但也想不出什么端倪。
“我的确怀疑过此事,但荣池子所行之事,我也不得其解。”吴章回道。
“既然查不出所行之事,那不如,就查查他这个人。”吴仲说道。
吴章摇摇头,回应道,“关于荣池子,我知道他是因才学过人,才被收入陵安学府,且仅用两年便破茧而出,以首榜之名入职于九昭朝堂,除了这些,我还真没查出过什么。仲儿想从何查起?”
“荣池子年少却已立于公堂,可见此人心x_i,ng必定不简单,既然我们知道他是九昭人氏,那边从九昭查起。”吴仲回道。
“那此事,我可就交给你了。”吴章满意地说道,吴仲的能力,他自是见识过的,他身处九昭时,虽有所行动,但因为受到诸多监视,自然无法完全施展拳脚,倒是吴仲,人在本国,又是王子身份,行事自然方便得多。
两人的举动与会谈,丝毫逃不过吴越的手掌,自从得知他们兄弟二人总是背着他做些什么时,吴越便悄悄安排了眼线在他们之中,虽说庆幸于父子三人从未有过政见不和诸如此类的事儿,可两个儿子不约而同选择瞒着他这个父王,他总觉着心里有些不舒畅。
“去查查这个人,你知道怎么做的。”吴越吩咐着。
吴越知道吴仲私下培养了不少暗卫,可他终究还只是少年心x_i,ng,手上的暗卫多有能力不足者,他曾想将自己的暗卫调过去给吴仲,可又觉得不妥,既然他私下培养,就是不想让他这个父王c-h-a手,这样想着,吴越又将本已派出去的暗卫又调遣回来。
七日后,吴越等人又在吴宫殿内聚集。
吴越手中拿着请帖,在殿内来回踱步。吴仲与吴章各自看着吴越,一言不发。
“此事,你们如何看待?”吴越问道。
“回父王,我们不如乘此机会,除了九昭王。”吴章开口道。
“三国朝拜,必定人员混杂,方便混入,而晚宴时,守卫最是薄弱,此时动手确是最佳时机。”吴仲缓缓说道。
吴越听后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说道,“此事,便交于章儿去办。此外,你们可知道荣池子?”
听到吴越突然提起荣池子,吴章与吴仲两人忽地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不由而同地感叹,终是老姜,辣的很。
不过,他们也想知道,父王的消息究竟有多快,快到什么程度。
“儿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是荣池子并非真正被革职,而是秘密为九昭王办差,可至于究竟去做什么,儿臣就不得而知了。”吴章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吴越瞥了一眼吴章,冷哼一声,“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嗯?”
感受到吴越突来的压制,吴章不由得壮着胆子看着吴越,依旧说道,“儿臣,的确不知。”
听到这样的回答,吴越心里冷笑着,女大不中留,现在是怎么了?儿大也留不住了?一个两个瞒着自己做事?
感觉到气氛越发紧张的吴仲,上前开口道,“父王切莫生气,此事,王兄的确不知,儿臣今早才刚刚受到消息,荣池子此次出行,是向着高安去的,为了不被发现,特绕行千里,入境北黎,过凤鸣山再入高安。”
吴章看了看吴仲,心里丝毫没有降低紧张感,因为他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全是父王故意透露给他们的,到底是大吴王,他们离独当一面还是早了些。
“好了,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动作。你们呐!真是一个个不给本王省心!”吴越手指着两个紧张兮兮的儿子,不由得叹气道。
他想了片刻,转而又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儿臣想,荣池子定是卯准了那郁林远与高安王不和,所以想助他上位,然后联合九昭左右夹击我大吴。”吴仲说道。
吴章听着王弟这样分析,可总觉得哪里不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不好,九昭王与高安王固然有过节,可郁林远与宗政渊尚无过节,就两人的心x_i,ng来说,他们二人皆有吞并他国之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