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虞渡白不质问他,一切都能披着柴檀云的外衣继续下去。直到陆清吟拿到阿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导演,直到他完成任务完成交接离开这里。
“他刚才给你使眼色,想做什么?”虞渡白冷不丁的说,这声问没把陆清吟给惊着,他走到虞渡白面前,挨着对方坐下,“他让我把你钓到手,整个一移动会赚钱的提款机。”
虞渡白不信他的胡编乱造,也明白他不想说这个话题,就顺着说,“你也不差钱啊,柴导,什么时候跟我回去,把演员定下来?”
“你不是和他商量完了?”陆清吟说,“那还需要我干什么?”
“摆摆样子,做做架子。”虞渡白回答的很干脆,“没有导演在试镜现场坐着,人家会以为我们是骗演的。”
“开什么玩笑。”陆清吟怕是拿出了生平的最佳演技,调动所有的面目表情来配合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有你虞大制片人的名头镇着呢?还能少了导演吗?”
虞渡白忍无可忍的照着他的后背来了一下,“能不能好好的聊演员了?”
“能能能。”陆清吟一叠声的说,“要不,咱们床上聊聊?听说导演都是这么和制片人聊演员的。”
虞渡白:“……”
虞渡白的面上毫无波动,内心更是像被冻实了心的一坨冰,现在他大概只想把陆清吟按到捶一顿。俗话说想一想不如动手来的实际,于是内心波动瞬间滔天的虞制片把满嘴挂流氓的陆清吟掼到了沙发上。
陆清吟被人掼到沙发上的时候,脸上挂了点迷之微笑。这点微笑在被虞渡白抽了两下胳膊后,消失了。微笑渐渐消失,y-in沉取而代之,他沉声问:“你在做什么?”
“很难理解?”虞渡白顺手捞过一个抱枕,一把砸到他的怀里,“我在打你,都说导演不好好谈事情,多半是皮痒想挨打了,我试试是不是真的。”
“说的人没告诉你,打导演的下场多半都很凄惨?”陆清吟翻身想起来,没想到被虞渡白按住了胸膛,他翻了半天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似的,“真的要打我?”
“我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开玩笑?”虞渡白高挑着眉看他,抽出他怀里的抱枕,对准他的腹部又是一下,老实说抱枕这种软绵绵的东西打在人身上,痛感几乎没有。更别提虞渡白还相当的手下留情,抽打的力度在降落到他身上都没了。
“看起来挺认真的,但是你真的下得去手?”陆清吟微微仰起上半身,凑近虞渡白,脸上的表情有些欠揍,欠揍中还夹杂着可怜兮兮,而柴檀云的这张脸在某种程度上帮了些忙,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虞渡白按着他的手微微松懈,见他有起身的趋势,立刻加重力气把他又按回去,“扮可怜?你害不害羞啊?以前高岭之花的你去了哪里?”
“嗯?”陆清吟眯缝着眼,状似无辜模样,无辜里还像是不小心的露了点疑惑,实打实戏j-i,ng班j-i,ng英毕业的问,“你说什么?高岭之花?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没事,我帮你想起来。”虞渡白唇角一弯,捏着抱枕的手毫不心驰手软的开始抽打他,一边抽打一边说,“我看需要连连打上三天,你这健忘症和谈事时候的正经才能回来,三天一疗程,一疗程可能还治不好,那就满打满算的来四个疗程吧。”
“喂喂喂。”陆清吟想夺下虞渡白的抱枕,结果可悲的发现,对方深知他的动作要领,分分钟把他斩杀在地,他现在的状态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完全占不到主导地位。
“轻点,”陆清吟眉眼一转,忽而柔声娇俏的说,这一声百转千回,像是能钻进人心的小勾子,引起一片片酥麻感。虞渡白手中动作一停,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就有些不折手段了啊。”
陆清吟眉眼一抬,同样似笑非笑的看过去,“你这么按着我打,也有些不折手段了啊。”
“那就让我顶着小人的骂名,继续打你吧,想打你一次非常不容易。”虞渡白实话实说的样子着实太诚恳,乃至于陆清吟咬牙切齿,心里时刻想着怎么翻身把家当。
虞渡白一直防着他翻身把歌唱,动作不间断的同时还保证不让他翻身,这一心两用的功力让陆清吟打心眼里佩服。在被打了十几下后,陆清吟想,不能再这么挨打下去了,总挨打不是他的风格啊。
于是他坏水一冒,张口就说:“你再这么打我,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虞渡白微微一愣看着他,打他还有后果,这说法从来都是小孩子用的,没想到他这么大了,还用这理由,一时间虞渡白哭笑不得,“柴导,我数一二三,咱们一笔勾销?”
陆清吟握住他的手,盛情并茂的说,“别这样,一笔勾销后,我怎么和你牵着由头勾肩搭背呢?”
“咱俩现在在广大群众眼里,已经是勾肩搭背了。”虞渡白松开他,把抱枕放回原处,刚想走开,就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
陆清吟玩偷袭这招已经驾轻就熟,只要时机合适,在任何时候他都能轻易的把人抱到手。比如这种时候。他把虞渡白抱在怀里,一个用力就把人从地上抱起,打了个公主抱。
虞渡白抿唇笑看他,“恩将仇报?”
“不是,感恩戴德的恨不得以身相许。”陆清吟说,说完抱着人走近床边,手一松把人丢到了床上,自己随即扑了上去,人都在同一张床上了,又近在咫尺,还有什么矜持可说的?
不用他说,虞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