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小子昨天还和我说不要娶染剑山庄的姑娘,我看他是娶不到姑娘了。”陆清吟道,他说这话也不算胡扯瞎掰,钟子诀听见那句一起看星星没暴跳如雷,就说明他对段一忱主动接触钟立毓一事不反对。
“段庄主和我说,要将段一忱嫁给立毓。”钟子诀低声道。
陆清吟长眉一挑,唇角微扬,“这可真是个惊天大事。”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说让立毓自己拿主意。”钟子诀又道。
“那这门亲事是做定了。”陆清吟侃侃而述道,“钟立毓根本不是段一忱的对手,瞧那傻小子的情商,注定要被段一忱牵着走。”
“各人自有各人磨。”钟子诀随口道,“只要段一忱真心待立毓,管他牵着还是拖着呢。”
陆清吟眉梢微动,略带些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打算彻底放养了?
“回去睡了。”钟子诀冲他摆了摆手,去了东边的厢房,陆清吟直看到他关上门,才回了房间。他忽然想,等办妥钟立毓的终身大事,他就将任务完成,然后和小情儿离开这里,免得夜长梦多。
夜长自然梦多。第二天,染剑山庄首席大弟子的房内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
“你……”钟立毓裹着被子,一脚将光溜溜的段一忱踢下床,他语无伦次,面色潮红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段一忱扒着床沿,一张脸也红了,期期艾艾道:“我,我,和你睡了。”
“你……”钟立毓瞧见他脖颈处的红印,又瞧见他胸膛上的挠痕,脸色红了青,青了紫,紫了又红。
他隐约记得两人上了屋顶,共饮一坛酒,同看一片星空。
到后来他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感觉到被人亲,向来不会丢失主动权的他,立刻不甘示弱的回亲。
后面的事,大抵有些太过于难以启齿,他记得自己对着人又踢又打,却还是被人按着亲了许久,做了许久。他动了动腰,立刻倒抽一口冷气,看向段一忱的目光里饱含指责:qín_shòu!
段一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立毓,你难道忘了我吗?”
“你不是段一忱?”钟立毓咬牙切齿道,被人趁着醉酒采了□□着实丢脸。他根本没好脸色给cǎi_huā贼,偏偏cǎi_huā贼一脸失落不知所措,仿佛他才是被采了的那个。
“昨日不是你我第一次相见。”段一忱喃喃道,钟立毓斜眼看他,并不答话,他想,他要找师叔,告诉他师叔,染剑山庄有个登徒子!
同一时刻陆清吟刚起床,正在制止唧唧胡作胡为,忽然佛珠一阵震动,陆清吟一手捏住唧唧,一手拨了下佛珠。看见佛珠里的讯息,陆清吟立刻坐不住了。他火急火燎的起身去找钟子诀。
“钟掌门。”陆清吟一脚刚踏进钟子诀的房门,喊声已经先发制人。
屋里的人也是一副起身要出门找人的样子,“归隐寺被合欢派包围,合欢派掌门扬言让你一人前去,否则火烧归隐寺。”
“嗯,”陆清吟面色沉重,他拧着眉道,“我也接到消息了。”
“单单因为一个白蔻,合欢派应该不至于大打出手,还发生了其他的事?”钟子诀问,白蔻在合欢派的地位只是一枚棋子,因为这枚棋子就和不问世事已久却名门渊博的归隐寺对上,完全没必要,除非陆清吟还做了其他的事。
“还有个叫白旸的。”陆清吟道,“在秘境,他想对染剑山庄的段姑娘欲行不轨,被我撞见给废了。”
钟子诀有些佩服他闯祸的本领,虽然他在这个世界里善缘深厚,但显然这世界给他的恶意也没厚此薄彼。“白旸是合欢派掌门的独生子。”
陆清吟大彻大悟,原来如此,难怪合欢派会不惧两败俱伤的下场也要和归隐寺对上,原来是他欺负到人家的头上了。他啧了一声,无论什么时候,有身份背景的人总要比其他人自觉高贵上那么一点。
在外被人欺负了,回去稍稍告了下状,就有人为其强行出头,这种熊孩子在外挨打回家就告家长的行为可真让人不耻。
“我要回去。”陆清吟斩钉截铁道,“我打着归隐寺的名头在外行走,现在归隐寺有难,我得回去抗我的那份责任。”
“好,我和你一起。”钟子诀当机立断的跟着道。
“你先把钟立毓安排好,再去找我。”陆清吟道,“我怕此行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钟子诀面色严肃,沉声问,“难道你回去救师门的同时还能完成任务?”
陆清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凡事皆有可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钟子诀当下有些纠结,陆清吟说的有道理,可将钟立毓安排妥当还需要不少时日,陆清吟回去救师门义不容辞,又大有火烧眉头的趋势,恐怕等不了他太久。
“放心,他们等不到我,是不会放火的。”陆清吟信誓旦旦道。
钟子诀相信他说的,合欢派的目标是他,不是归隐寺。他叹了口气,“我会在你将事情解决前赶到,只希望你别先跑了。”
“等你哦~”陆清吟冲他眨了眨眼睛,钟子诀似被煞到立刻挪开了目光。
陆清吟为了赶时间,未曾向段庄主辞行,他匆忙来到码头又犯了难,没船。就在此时,一声不确定的询问传来:“予引大师?”
陆清吟转身回望,大喜,他着急忙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