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陆清吟凉凉道,“那是小僧用后山的荆棘皮j-i,ng炼成的,相当于仙界的捆仙索。”
钟立毓不愿坐以待毙,挣扎半天将自己弄的筋疲力尽,方才死心作罢,他喘着粗气七窍生烟的盯着陆清吟,依旧无休止的口出狂言,“秃驴,你等我回到御灵宗,发布追杀你的悬赏。”
“哦,”陆清吟烤着馒头神色淡淡的应了声,“小僧可害怕了,在你发悬赏后,一定藏得严严实实的,免得给修真界添乱。”
钟立毓一口气全憋在了嗓子眼,他好似踩进一团软不拉几的泥浆里,千变万化任他胡作非为,都毫无变化。
这种时候他总算在陆清吟身上看出点出家人惯有的淡然。
“长成这样,你师门为什么想不开放下山?”钟立毓想方设法的攻击他,好看他暴跳如雷的模样,可惜这话似泥牛入海,没得到任何回应,他毫不气馁打算再挑刺怼陆清吟。
却不想陆清吟忽然扬声道,“既然来了,就光明正大的出来,躲在暗处是想看我和他耍嘴皮吵个你死我活吗?”
“奴家害羞嘛。”随着娇俏声音而出的是一位穿着暴露,长相j-i,ng致的女子,女子衣裳暴露的程度
十分不符这世界的常态,内裳本就没几块布还零零散散的半遮半掩,外罩一层粉色纱衣,裸露在外的脚踝各佩戴一串铃铛。
随着她摇曳的轻移步伐发出阵阵清脆的叮铃铃声,举手投足间添满fēng_liú妩媚。
女子踩着步子踏进山神庙里,原本空荡寂寥的山神庙一时间寂静无声,却又似人声鼎沸。
陆清吟取过烤好的馒头,慢条斯理的咀嚼着,仿佛刚才出声的不是他。那边钟立毓盯着女子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陆清吟垂着眸安静的吃着烤馒头,神识内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这莫名出现的女子明显和他昨天弄出来的钟立毓有纠缠,莫不是钟立毓口中的合欢派的妖女?
瞧女子的穿着打扮以及行走间的fēng_liú身段,是很有可能的。
钟立毓怒目切齿,一双眼睛几乎要滴出血,“妖女,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哟,你没死啊。”那女子像是方才看见钟立毓似的,一开口就将钟立毓气得差点平地一跃而起,身无余力的钟立毓在地上蹭了两下,怒气直攀高峰。
“还没杀了你,我怎么能死?”
女子掩唇一笑,眼里媚态横生,“钟公子别动气嘛,奴家只是想同你行一次鱼水之欢,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对我起了杀心呐,如今的世道,男欢女爱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白蔻也不是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是?”
想必钟立毓自幼接受的都是传统知识的灌溉,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结结巴巴你你你了半天,居然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白蔻被他面红耳赤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逗完钟立毓,白蔻眸光一转瞧见已经吃完烤馒头的陆清吟,她轻迈莲步扭着身子朝着陆清吟走去。
“是大师将他放出来的么?”眨眼间白蔻已行至陆清吟身畔,白嫩的手轻佻的攀上陆清吟的肩膀,紧跟着贴上去的是她整个身躯,柔弱无骨似枝头刚滴落的晶莹露珠,陆清吟巍然不动,任她将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背上。
“大师,你也瞧见他不是个知恩善报的人,不如……”白蔻轻轻凑近陆清吟的耳边,目光紧紧的盯着陆清吟低垂着的眸,试探x_i,ng的吹了口气。待发现身下的躯体稳如磐石,没有任何反应。
“奴家观大师仪表堂堂,身姿魁梧,是个好去处,不知大师可看的上奴家这蒲柳之姿?”白蔻轻声呢喃,几乎要将甜言蜜语汇成江海流的灌入陆清吟的心坎里。
陆清吟抬眸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唇角轻挑,“仪表堂堂?身姿魁梧?”
白蔻捂着唇媚笑出声,整个人在陆清吟的背上笑的似雨打芭蕉,像是笑够了一段乐章,“奴家的口味一直别出心裁,与他人不同,今日见到大师,心下欢喜的紧,不知大师可愿同我结百年之好?”
陆清吟握住她的肩头,眼含情意却深不见底的同她注视,勾出一个惨绝人寰的笑,“不好,小僧知道你看上的是小僧的修为。不知白姑娘用这个借口坑杀多少修真之人?”
语毕掌中力气陡增,将白蔻推了过去。他站起来掸了掸衣衫,像是沾上不干不净的东西似的,语气森然道,“白姑娘明知小僧是出家人,还出言百般逗弄,是想引得小僧犯下戒律?”
“哼,”白蔻轻哼一声,娇笑道,“将大师拆分入肚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看来白姑娘没少做伤天害理之事。”陆清吟道,目光落在依旧忿忿不平似要吃了白蔻的钟立毓身上,“之前小僧还当钟公子的话是胡编乱造,没想到确有其事。”
“所以秃瓢你打算做什么?”撕开了脸皮的白蔻收起装腔作势的媚态,声色俱厉的质问道。听见那声秃瓢,陆清吟眉心一跳。
钟立毓说他是秃驴就算了,眼下冒出个妖女说他是秃瓢,呵,这就没法忍了。什么出家人的慈悲心肠,以德报怨,统统滚开吧。他忍不了了。
“打算做什么?”陆清吟长眉一挑,硬是增添了几分邪气,“当然是做点对修真界有用的事。”
“哦?”白蔻一撩衣衫,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毕露无疑,“大师,正义使者可不好做哦。”
“小僧可从来不做那等出头鸟。”陆清吟语笑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