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长的组织下,众书生携带着餐点和仆人,乘坐着马车来到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草地,饮酒赋诗,附庸风雅。
王瑞的新生活开始差不多有五天了,这五天内,他除了发现何云一跟青瑗不存在之外。
还发现黄九郎竟然也不在,其实王瑞不知道,他如果不招待何云一,高大厨就不会做j-i得到打赏。
当晚给黄家做j-i的之后,也不会跟黄九郎提及自家大少爷仁义,引得黄九郎找他封正。
“总之……我现在是个孤家寡人了……”王瑞毫无踏青玩乐的心情,一个人坐在最边缘地方,落寞的盯着远处的林子:“……何云一,你真的不会回到这里了吗?”
才说完,突然感到不能呼吸了,他捂着脖子涨得脸色通红,幸好很快,他又能喘气儿了。
这段莫名其妙的窒息,让他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三三两两嘀嘀咕咕,但就是没人上来关心他。
对了,除了父母和身边亲近人的变化外,他还发现他在书院的人缘变得很差。
韦兴贤和霍柯从不跟他主动说话,之前的好朋友如今却对他带搭不惜理。
想到这儿,他有点受不了,忙起身迈开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潺潺的流水声,王瑞刚才因为窒息,这会脑袋脸上有点热,便对文顺道:“你陪我过去洗洗手。”
文顺便去了手巾,跟着少爷一起往那边走:“少爷,您干嘛参加踏青啊,真是没劲儿,跟这些嫉妒你的家伙凑什么热闹。”
王瑞叹气,关键是他来之前,没想到自己人缘真的差到这样的地步,还以为可以通过参加集体活动挽救一下。
事实证明,人家根本不给他谈话的机会,围坐一堆,把他排斥在外。
一条小溪蜿蜒流淌着,泉水叮咚作响,清澈见底。
王瑞蹲身洗手,不经意抬头,看到一只狐狸躺在小溪中间的一块岩石上晒着太阳,红毛黑蹄,懒洋洋的晒的正舒服。
他大声道:“你认识黄九郎吗?”
那狐狸可能听不懂人语,还是懒洋洋的躺着,文顺抓起石头扔过了去,那狐狸挨砸,跳起来朝他们两个呲牙,然后一闪身不见了。
王瑞气道:“文顺,你爪子发痒是不是,你打它做什么?”
很快,就见一个红袍的少年手执短弓,气势汹汹的打小溪对面的林子里出来,二话不说,搭起一箭便朝王瑞s,he来:“你这恶少,纵仆行凶,打伤我弟弟,吃我一箭!”
是黄九郎!王瑞激动的跳起来:“喂!是我啊——”
黄九郎显然不认识人间的“恶少”,一箭s,he来,s,he掉了王瑞的儒巾,然后搭起弓弦,又给了他一箭,这一次,箭矢贴着王瑞的耳朵飞了过去。
王瑞摸了摸,幸好耳朵还在,可不敢再跟他说话了,撒腿就跑。
而黄九郎越过溪水,跨到对岸,俯身捡起箭矢,扔掉上面扎着的儒巾,哼道:“这恶少应该长教训了罢!”转身走了。
王瑞带着文顺,一路“逃命”的回到了聚会的地方,坐下后,胆战心惊的回望,看黄九郎没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黄九郎原来这么凶的吗?
不是他的恩公,就一点情面都不留啊,就算文顺不打他的狐狸弟弟,怕是也不会跟他做朋友。
王瑞心中酸涩,喟然长叹,他真的不喜欢这里。
他丧气的躺在地上,这种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话虽这么说,死是不能死的,毕竟生命还是很宝贵的,只能硬着头皮活着。
于是生命质量就很差,主要差在心情上,他就没一天是开心的,连骂他的赵氏,看到他整日绷个脸,都不找他的晦气了。
而且他自从来了,丝毫不近女色,赵氏看他也顺眼了点。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日子过的太太平平,没遇鬼也没遇到妖。
这一日,王永德将他叫过去说话:“爹知道你因为秋试放榜的事情,坐立不安,不是爹说你了,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不当宰相,做为男子汉大丈夫也要能拿得起放得下!你说,你想要什么,爹一定答应你……”
王瑞嘴唇不动的,含含糊糊的道:“何云一……”
王永德挑眉:“你说什么?口齿清楚点。”
“没什么。”王瑞叹道:“我不是担心秋试成绩。”早知道结果了,就是落榜。
“你这孩子就是不说实话,这样吧,爹告诉你一个方法,不用请什么道士和尚大法师,咱们民间自有一套占卜方法,可以替你占卜秋试成绩……”
“这么宝贵,您自己留着用吧,我累了……”王瑞说着要转身。
“你给我回来!”王永德吹胡子瞪眼:“老实听着!这招叫做镜听。傍晚的时候,你沐浴更衣,在你那院小厨房的灶口摆三根香,在锅里盛满水,把勺子放在里面,祷拜,然后拨动勺子旋转。
等勺子停下来,你就按照勺柄所指的方向,抱着镜子出门,然后留心听着周围人说话,你听到第一句话就是你祈祷之事的答案。
方法交给你了,去办吧。”
“是。”王瑞应付了一句,退了出去,丫鬟关门的时候,还听他爹道:“你明早给我结果!”
给什么结果啊,都这个时候了,他哪里有闲心管中不中举的,他现在只想回到有何云一的地方去。
他回到书房,呆坐在桌前,愣神了一会,狠狠的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