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卜药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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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你大师兄?”

“没有……山门口也没有看到大师兄。我还在奇怪,难道今天来找大师兄的桃花都不见了么。”唐亦羽答。

萧清谕点点头没有什么反应,唐亦羽却明显的从他的神色中读出来:不高兴、他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来找我……

“掌门师父,您和大师兄……吵架了么?”唐亦羽知道这当然不可能,两个人都是闷声不语的x_i,ng子,怎么可能吵起来。萧清谕摇头:“只是他那日,从归元派回来后,突然对我说找到了心上人,然后似乎就开始避开我。”

“亦羽,我听说,芷水谷的弟子在招亲,所以亦峥是和她们中的哪一个……”萧清谕话说得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这种事情也并不适合对弟子说,于是生生转口到:“你也是在归元派遇到的心上人?”

“……阿念他,之前是圣明阁少阁主,只不过现在已经是知问宫门下了。”唐亦羽答。

萧清谕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多少回遮掩一些,没想到却完全照实情说了出来。”

“因为弟子明白掌门师父什么都知道,”唐亦羽直视萧清谕,“……就算有什么所料未及……”也只是因为大师兄,唐亦羽心中想着但却没有说出来,毕竟这算是探听隐私,有失正道名门所为。

萧清谕没有管他未竟之语,只是说:“你就不曾想过,我若是不同意,便不会将婚牒赐予你,那你们二人又要如何相处下去。”萧清谕并不是在威胁或者恐吓,“他为了你完全抛弃过去的身份地位,就算邪魔三家可能为正道不语,但是他毕竟也是一方领主,万人之上。如果因为和你在一起,变得一无所有,声明、地位、处境都处处仰你鼻息、要你提供,他能坚持到几时,你不觉得委屈他么?”

唐亦羽直视萧清谕:“阿念乃天遗地仙,生而知事,万灵养长。他对我一如我对他,我知道他有舍弃,所以我会对他更好。”

“呵,他对你一如你对他……”萧清谕似讽似笑,却全是自嘲,“你如此轻易就能看懂的东西,偏偏有人顽固如榆木、心冷似铁石。”

唐亦羽本来不想对掌门师父和大师兄之间的事说什么,可是看着一向傲然凌世的掌门师父竟然会有这么失落自嘲的神态,也忍不住说道:“弟子觉得,大师兄并非不懂。他从归元回来说的话,可能并不是因为见到了芷水谷的仙子,而是因为看到了我和阿念相处的情形。”

唐亦羽在一旁都能感受到萧清谕好像突然又燃起斗志一样,一时间不知该对大师兄报以恭喜还是同情,只能压抑着心底的窃笑。

不过萧清谕毕竟年长,对这种情绪的控制远不是唐亦羽这种小辈能比的。只见他神情一肃:“他身为圣明阁少阁主,你竟然让他只身到归元派?”

“阿念是……来找我的。”唐亦羽竟然有些难为情的感觉——对于师父秀恩爱,真的不是他故意的。

萧清谕转身,明明是凌空,却又好像拾级而下,步步为实:“他竟然如此为你,我倒是浩气你们是如何相遇又到今天这一步。”不待唐亦羽回答,又说道:“现在他大概是在你的住所那里吧,我同你一起去。”

这个徒弟的魅力从来就不小,行事磊落、为人温和、天赋超绝、正道楷模,所以有人喜欢他,自己一点都不奇怪;只是一个邪魔之人,却也能让这位惊采绝艳的弟子倾心到丹心道境惶惶、往来言行失度,又却是不曾料到——刚刚萧清谕似乎是在谈论自己的事情,但是如果按照唐亦羽以往的习惯,不会如此直白地将事情全然说出,就算他有所收敛,但是涉及到长辈的事,他从未越界过;何况自己和亦峥之间,以他的辈分,应该去劝亦峥,而不是对自己说——果然还是因为情爱一字过于激动了。

唐亦羽的确已经有所收敛,只是两世终于尝到情爱甜美新鲜的人,就算他一贯淡然、稳如泰山,也很难每时每刻都控制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两生初恋,可以理解。

执明台高耸挺立,是四面决绝的孤石一块;况且这里有封器灵阵,往来上下,只能依靠灵力却不能借助于飞剑或是什么其他的法宝。掌门师父下来的如此轻松,并不是依靠灵力深厚,而是完全依靠剑气纵横,甚至已近凝实,可见剑道泠然利落,境界甚高。唐亦羽一边心生敬意,一边想着自己的差距大概需要更多的练习。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剑气同化,整个人十分通透平静,再不是那种初恋毛头小子的冒失,这就不必再多说了。

萧清谕走在他前面,显然也感受到唐亦羽心绪渐稳,心中不由得大为满意:果然悟x_i,ng极高!只是可惜,情爱之心一动,怕是就不适合作为玄逸掌门了——玄逸门并不要求断情绝爱、绝亲斩义,毕竟是人心天地,也并不像归元那样要求看破尘俗;但是却绝对不能对某一个人产生过多的情感——不能因为一个人更改原则。似乎微妙又有些荒谬,着实难以明辨。

萧清谕眼神微微荡开,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跌宕起伏,剑心怎能如此庞杂,终是难以更进一步,所以最后自己才留在气堂直至接任掌门。自己看上的人,为什么就不能通透明显,却还处处避开!

……不过,看着曾经以为最接近顶级道心的弟子竟然也会因为情爱失度至此,虽然为其终于得偿所愿而欣慰,但是也忍不住有些怨念——竟然就这么主动地被拐走了,还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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