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大秦算计着草原异族的时候,这六国余孽也在算计着大秦。尽管现在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可六国的余孽们依然不安生。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复国,郎朗众生的死活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这天下百姓也不过是博弈的棋子。
这两年来,始皇改秦法,废除了严苛的秦法,让百姓不在害怕受到无故的牵连。在大秦新的律法之下,除了造反这等大罪之外再也没了连坐和夷族,百姓们在也不用担心被邻居亲戚无辜牵连。
新式农具和粮种的普及,也让百姓们第一次能够全家吃的上饱饭。甚至已经让大秦的百姓,从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三餐,吃得饱穿的暖身体自然也变的强壮,百姓的死亡率也在大幅度降低。
改官制,整官风让官员知道律法不可轻越,让百姓告状有门,平冤有路。权利被关进了笼子,不在像曾经那般肆意的气压百姓。
投标制度将工程承包给商行,商户雇佣百姓劳作,让百姓在农忙之事也有了进项。
虽然大秦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可总有些不安分的人。譬如,张良。
下相,马陵山
项伯做为李辰安插在项氏一族的暗子,他最近有些发愁,甚至可以说是忧心忡忡。
虽然已经顺利的打入了项氏一族的内部,项羽似乎也因为当日放弃他而心生愧疚,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怀疑。只是张良似乎一直都对他保持着几分警惕,偏偏现在项羽又对张良言听计从,所以项伯一直无法进入项羽这个团体的核心。
这些日子,张良似乎一直在计划着什么。现在的马陵山虽然名义上还是项氏一族的基地,可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人来。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张良放下山,去执行什么任务。
在项伯看来,项羽这些人迟早都会败,大秦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不可阻挡的庞然大物。不管是张良也好,还是项羽也好,都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他项伯可不想和他们陪葬,甚至想立一个大功,所以他急切的想要探知张良的计划。
“项庄,你也要下山吗?”
“军师让我下山采买粮食,不如咱们一起下山。”项伯正好在下山的路上“偶遇”项庄。
张良的计划异常缜密,所有的项氏子弟都有自己的任务。张良为了防止泄密,每个人的任务都只能自己知道。项伯不受张良信任,在张良的安排下日复一日的干着采买粮食的工作。
这次与项庄偶遇是项伯计划多日的结果,项庄深受张良信任,干的都是计划中的紧要环节。而项庄也是除张良项羽外对计划知道最多的人,所以从他的口中打探风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项庄,你知道吗,咱们大肆采买粮食,那些个富商都是吸血鬼,已经把粮食的价格提高了三成了。要我说军师真是得了失心疯,咱们自己开垦的梯田随便种些土豆红薯便够日常的口粮。这大把的银子去采买粮食,你说军师是不是疯了。”项伯看似无意之间抱怨道。
“你懂什么,现在他们涨三成卖给咱们,来日咱们翻三翻卖给他们。”项庄下意思的说道。
“你小子净瞎说,这家家户户粮食都是满的,还有月余时间就秋收了,谁会翻三翻买咱们屯的粮食。”项伯追问道。
“......”项庄怔了一下,突然想起张良的嘱托。张良曾经给他说过,对于计划一定要保密,特别是不能对项伯透漏。他项庄与项伯一起长大,自然不相信项伯会叛变。可是想到张良每次的运筹帷幄,项庄还是会下意识的听从张良的安排。
“你别管这么多了,总之听军师的肯定是没错的。”项庄应付道。
“听军师的,什么都听军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姓张呢。”项伯看似不满的嘀咕道。
下了山,两人便分开了。项伯依旧去城里收购粮食,而项庄则不知去向。
“你知道吗,近些日子有傻子在收购粮食呢。粗粮细粮都要,据说连驴子吃的糠都要呢。”
“价格呢?”
“价格,价格可足足比市价高上三成。”
起初项伯还仅仅只是从粮行收购粮食,而如今整个下相城中的百姓,似乎疯了一般开始抛售自己的存粮。要知道自从新式农作物普及之后,粮食的产量越来越高,而粮价则越来越低。现在可是有愣头青以市价高三成的价钱采买粮食,这自然是一个好生意。而且求收在即,家中只需要留下一两个月的口粮,挨到秋收新粮便下来了。
收粮点的大门一开,百姓们立刻蜂拥而入,争抢着推搡着,争先恐后的想要将自己的粮食卖出去,这收粮点自然也来着不拒。只要你卖粮,我便敢收粮。
项伯看着眼前争抢着卖粮的百姓,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虽然一直没有探听到有效的消息,可左思右想之下,他还是将最近项氏一族的事情写了封信,偷偷的送到了暗地里的联络点。
下相,清河村
清河村可是整个下相有数的大村子,村里足足有一千余户,五千余口人,整个村子里八成的人都是项姓。
“药放了吗?”
是夜,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对话。
“每到灌溉的时候,都将药倒在了他们灌田用的井里。”
“庄哥,这药有用吗?”
“俺看那田里的谷子可是又青有壮。”
“你懂什么,谷子现在越青越壮,倒时候就越发长不出粮食。”
“庄哥,可是要是地里长不出果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