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重新种吧，不过，需要换些成熟快的菜种”，叶无涯道。

“老爷，您不是说，慢长的菜，口味在了原地。

“剑神，你终于承认现实了？”

“你早该放弃了，在本尊的蜃楼内，你是出不去的”。

江?言词之中，满是得意。

“我只是在想个问题……江?长老，可否替我解答一下？”

叶帆淡淡问。

“剑神既然如此谦虚好问，自然可以一提”，江?的声音飘飘荡荡。

“从昨天进来，我就在想……你这个蜃楼，到底是真的？

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你攻击我时，这里的一切物质，能量，都会化为真实？

但若是真的，为何我的剑意，和我本体，为何一直在这里打转？”

“剑神，你想让本尊告诉你，蜃楼的秘密？

你觉得可能吗？”

江?戏谑道。

叶帆摆摆手，“你不说，也没关系，那我来分析一下……有没有这种可能，当我攻击的时候，蜃楼就是假的，这成了一个自我循环封闭的空间。

不管我怎么做，怎么攻击，都无法离开这个空间。

但是，当你要采取攻击时，你可以让这里的一部分能量和物质，都变成真的。

这就造成了，好像只能你来攻击我，我无法伤害到你的局面。”

“……”江?沉默不语。

“假如真的是这样，那又会出现一个问题……你必须保证，自己能随时操控蜃楼里的一切。

也就是说，你必然是在蜃楼的某处。

那么，就分三种情况。

你在蜃楼外，你在蜃楼内……或者，你自己就是蜃楼。

而现在，我可以排除掉，你本体化成蜃楼的可能性”。

“哦？

为何？”

江?也有些好奇起来。

“因为，如果你自己是蜃楼，那一旦你开始进攻，也意味着自己会承受伤害。

比如你把地面变成真实的，用来攻击我，但我一攻击地面，你就会受伤。

而通过之前的战斗，你并没有受到伤害。

所以……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于是，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

“哈哈……这……你能猜得中么？

就算猜中了，又能如何？”

江?不屑道。

叶帆耸了耸肩，“一开始我想，你应该在外面。

因为我找遍了整个蜃楼，都没有你的身影。

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让我很困惑……那就是你的声音。”

“声音？”

“不错，如果你是在外面，那你的声音，就不应该传入蜃楼。

因为，声音也是一种波，一种能量。

若蜃楼自成一个世界，外面的声音，该进不来才是。

也就是说……即便我现在没找到你，但你绝对也在蜃楼内部！而且，你特意让声音变得能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透漏具体方向，就是担心我确定你的方位！”

江?沉默了会儿，随即哂然冷笑。

“剑神，这都是你的胡思乱想，少在那里装腔作势了！、本尊可不会被你轻易动摇，自乱阵脚！”

叶帆邪邪一笑，“其实只要再给我几天，我迟早能破掉你的这个法则。

但是，对我而言，跟你这种家伙切磋，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所以……虽然是一个笨办法，但为了找到你，我只能姑且一试了！”

话音未落，叶帆已经释放了上善若水！叶帆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完全释放液态剑意了。

上一次，好像是遥远的圣皇御试，为了拯救整个皇城，才释放了遮天蔽日的液态剑意湖泊。

可如今，叶帆实力已经不知道暴增多少倍，液态剑意的凝聚量，自然是指数增加。

黑金色的液态剑意，就跟永不枯竭的泉水一样，疯狂奔涌而出，四散开去。

“剑神！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江?声音有了一丝慌乱。

“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把整个蜃楼用剑意塞满，你到底还能不能继续躲藏？

当然了，如果你的蜃楼，空间范围大得无穷无尽，那我只能说佩服你。

但若真是那样……你也应该不止是十尊级别了吧。

若我料得没错，你这个蜃楼，也应该有一个极限的容纳度。”

叶帆也真是觉得邪门了，他的无双法则，能看到整个蜃楼的运转轨迹。

所有能量，都一清二楚。

但是，偏偏看不到蜃楼内的江?。

叶帆索性，使用液态剑意，强行缩小江?可能躲避的范围。

不多时，整个蜃楼，到处充斥着液态剑意，宛如一片大海！“这……这究竟做了什么！？

这都是剑意！？”

江?都疯了，哪见过这么用剑意的！？

此时，蜃楼内所有地面，建筑，树林，都已经被淹没。

哪怕不断从天空倾泻下来，但也阻挡不了，蜃楼正被剑意填充变满的事实！半炷香后，蜃楼内，已经只剩下天空中，一小片区域，还没被填满。

江?早就一点声音都没了，仿佛躲在某个角落，紧张观望。

叶帆双眸黑金光焰跳动着，越发仔细地寻找。

忽然！叶帆发现，就在天空中仅剩的那一点空隙处，有一个小到会被完全忽略的光点！“好家伙！”

叶帆不禁笑了，难怪自己找了一天都没找到这厮！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到如同尘埃的点！？

蜃楼的作用，让江?可以把自己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