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奴在。”
孙师爷立刻推门进来。
“这个吴掌柜的,是怎么回事?”郭小刀漫不经心问道。
“公子,那人叫吴长贵,以前老奴看他有点脑子,也颇懂经商之道,便栽培他做了酒楼掌柜的。哪想到,这个吴长贵嘴巴不干净,竟敢公然非议公子您,老奴没把三刀六洞算是便宜他了,把他一直留在酒楼里洗碗,就是等着公子您来亲手处置这个管不住嘴的废物。”孙师爷一脸怒意说道。
闹了半天,吴掌柜出事竟然与郭小刀有关。
“公然非议我?”郭小刀露出玩味之色,以他此时的威名,竟然敢有人随意说他的坏话,还是公然说的,这事有点意思。
“老奴这就将吴长贵提来。”孙师爷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他真的提着一个人走来,摁在了地上。
“奴才吴长贵,叩见公子大人。”吴长贵额头贴地,跪的很彻底。
郭小刀仔细打量地方,身上穿得破烂,一脸油污,神情憔悴,遭了不少罪的样子。
“就是你,公然非议我?”郭小刀面无表情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吴长贵抬起头,边说边抽自己嘴巴子,打得那叫一个狠,啪啪啪,没几下嘴角就出血了。
“小刀,你看这。”郭礼面露不忍之色。
郭小刀淡淡瞥了眼吴长贵。
“你在这打脸给谁看呢,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郭小刀看了一会好戏,方才缓缓说道。
吴长贵停下来,娓娓道来。
听罢,郭小刀和郭礼不禁对视了眼,整件事与其说是祸从口出,不如说是祸从天降,人生大起大落,就问你刺激不刺激?
“原来如此。”郭小刀微微一笑。
想必吴长贵惹祸之后,害怕哪天被位高权重的郭小刀给处置了,就拼了命讨好郭礼,把他一辈子打拼出来的成果都送给了郭礼,只求将功赎罪。
这点小心思,郭小刀一想就明白了,但郭礼似乎不明白其中的种种利害关系,甚至把吴长贵对他的优待,当成了一种恩情。
这大概就是小老百姓的心态吧,逆来顺受,容易原谅他人。
“公子,此事虽然是奴才的无心之失,但奴才罪无可恕,请重罚。”吴长贵一下下磕头,把地面磕得咣咣响,额头上很快绽放血花。
“二叔,你想要怎么处罚吴长贵?”郭小刀略一沉吟,转头问道。
“算了吧,你不生气就好。”郭礼连道。
“吴长贵,你听到了吗?”郭小刀斜了眼磕破头的吴长贵。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多谢郭掌柜说情之恩。”吴长贵身躯一颤,喜极而泣,做了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吗?
“吴长贵,听孙师爷说,你有几分经商的本领,本帮向来不会埋没人才,以后你就留在我二叔身边帮忙吧。”郭小刀轻描淡写,一锤定音。
“多谢公子栽培,奴才一定尽心尽力辅佐郭掌柜的。”吴长贵顿时大喜过望,连连磕头。
这次算是吴长贵因祸得福了,以前他是跟着孙师爷混的,说到底后台不够硬,但以后只要绑在郭礼身边,不就等于成为了新帮主的嫡系了么?
“公子宽厚大量,令人钦佩。”孙师爷也拍马屁。
郭小刀挥挥手,孙师爷与吴长贵立刻退了下去。
叔侄两好吃好喝,其乐融融。
不多时,门外忽然传来老倌儿的声音:“公子,有位顾客从北方带来一朵天山雪莲,据说此物能增强武师的功力,想要送给您。”
“天山雪莲,增强功力?”郭小刀微微一眯眼,若有所思。
说起来,郭小刀这几天仔细查看了陈老大搜集来的药方,研究了下所谓的药补之法,发现,其中有几种特殊的药物,确实能有效的滋补武师的精血,尽管只是小幅提升,但聊胜于无嘛。
其中,有一个不错的药方,所使用的主药正是这天山雪莲。
但陈老大说,至少得是一百年份以上的天山雪莲,已经属于灵药范畴,往往被某些妖兽保护着,或被修行者采摘而去,凡俗之人根本没有机会得到。
“这位顾客是?”郭小刀问道。
“安阳城中的皮毛商,安南松,安老板。”老倌儿回道。
“孙师爷,你了解这人吗?”郭小刀沉吟了下,转向孙师爷。
“安南松是一个暴发户,所做的买卖就是贩卖私盐,把盐运往北方卖掉,再收购皮毛回来卖,以倒卖发家的。家里有三房妻妾,一个儿子四个女儿。”孙师爷脱口而出。
“这人有点门道嘛。老倌儿,让他来见我吧。”郭小刀点头道。
片刻后,一个衣着华贵的矮胖男子双手捧着一个锦盒,脸上堆满笑容的小跑进来。
“安南松拜见郭公子。”矮胖男子作揖,一揖到底。
“安大老板,久仰大名。”郭小刀客气一声。
“公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安南松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把锦盒递了过来,打开来,顿时一股奇异的药香飘散开来。
锦盒中,躺着一朵冰雕般的花朵,只有巴掌大,状若莲花,花瓣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这是多少年份的天山雪莲?”郭小刀眼底一亮,却不动声色的淡淡问道。
“足足一百五十年份!”安南松连道。
“安老板,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先说来听听吧。”郭小刀心头一喜,依然不动声色,淡淡道。
“是这样的,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