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了？”

“是他。”我红着眼睛，恨恨道。

247

纵然寝宫外已被精锐部队包围，皇上依旧泰然自若地站在屏风一侧，背对着众人。

他回头望着我。

“来了。”

我和将士不再隐匿在黑暗中刻意放轻脚步，走进了大殿之中。

他盯着我，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在此。

“阿连，最后一次，叫一下我的名字吧。”涟漪荡开，如墨般浓黑的瞳仁轻微晃动，眼神不再坚定，藏匿着无限悲怆。

“……熹宁。”

将士把剑塞进我的手里：“快动手！”

风声四起，至关重要的选择出现了。

选择相信皇上，还是把后背交给将士。

电光火石间，皇帝捡起地上的弓箭，拉弓，拨弦，瞄准了我——

不，是我身后的那个人！

将士应身倒地，手还保持着高举起匕首的动作。

他想杀的人，不是皇上，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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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下面有个暗道，你快走吧。”他试图推开我，劝我快速离开。

我揽住瘫倒在地的皇帝，慌张地擦去他嘴角的鲜血：“你怎么了？”

熹宁扯出一个笑容：“你晌午给我送的那杯酒呀。”

“你蠢吗！给你你就喝？！”

“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会受下。”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慢慢减弱，我痛苦地把他抱紧，想把他融进我的身体里，再也不会受伤。

“可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他遗憾地说，眼睛都快眨不动，“下辈子，我也想和你一起住在乡间，过普通的生活……可以吗？”

“可以，怎么会不可以……”

“那你不要只想着阿遂了……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他委屈地呢喃道。

我只能不断点头，去握他冰凉的手。

“其实我很在意你，心悦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熹宁。”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替我擦掉了眼泪。

“那就好……来世再见，记得……救我出去。”

待他也离我而去后，我颓唐地坐在原地，听着愈来愈近的士兵脚步声，仰天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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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结束！”导演满意地拍手。

拜诺原地复活，从我的怀里钻出来，抹了一把嘴角，拍了拍身上的灰，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还沉浸在角色里，哭个不停。

“哟，不哭了啊，乖乖乖。”他笑着用袖子帮我抹眼泪，还抱了抱我，跟哄小孩似的。

“还不是你，演那么好，把我都给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