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就算没用师傅告诉我的基本法。我也能确定。”
“基本法?什么东西?”范统好奇的问。
“六个字。观问抚嗅敲察。不过抚和敲看来是没办法实现了,剩下的我去搞定。”
第二天梁爽和范炎轩两人一大早就去找了店主。就这样整整一天,范炎轩见证了什么叫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她就像是场下的观众一样,痴迷的望着嘴巴不停的梁爽渐渐出了神。后来都听不见声音了,光能看见她利索的嘴皮子在不停的开合。
梁爽从宇宙初开,盘古逐日,女娲补天。说到了隔壁村里的母猪配种和优化的问题。从学校制度学生早恋,讲到菜市场的大爷和广场舞的大妈和等等民生百态。她还巧妙的把四人的关系重新安排了一遍。
只见梁爽眼眶泛着晶莹的泪水“其实我们…四个是兄弟姐妹。这次来到此地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完成老父亲的遗愿。我们的父亲也是个老木匠,当年母亲留下我们四个年幼的孩子就撒手而去。独留老父亲一人支撑起了这个家。可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也随着老父亲年龄的日益增长。能干的活越来越少,家里越来越贫苦。这时我们的大哥和大姐,毅然决然的辍学出去打拼。当年我还小,后来家里渐渐好转,父亲十分喜爱收藏古董家具。可是他穷其一生,也没有找到他梦寐以求的那张…红…木…拔步床!”
店主拿着一杯茶愣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梁爽。
范炎轩则完全像个傻子一样看着梁爽,三人顿时僵在了那里。
梁爽见两人都直愣愣的望着她,她连忙踩了范炎轩一脚。接收到梁爽讯号的范炎轩,噌的一下就明白了意思。随后她迅速换上了一脸悲苦的表情望着店主“是啊。我们辛苦了一辈子的老父亲,临终之前特意嘱咐我们要帮他找到那张…红木拔步床!”
“老板您就行行好,帮我们完成了老父亲的遗愿吧。价钱你说,我们绝对不压价!我们的老父亲也会在天上保佑你的!”梁爽也慷慨激昂的随声附和。
两人对店主说完之后发现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老板,老板!”梁爽的声音将魂游的店主给叫了回来。他心想:我的妈呀。不就是想买那张床吗!用得着缠着我一天啊。她那张嘴也太能说了,我感觉我的耳朵已经被塞满了。
“可以吗?”梁爽又问道。
店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出了三根手指。
“就这么定了!谢谢。好人一生平安。”梁爽高兴的一拍手,范炎轩也终于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继续听下去梁爽那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话了。
紧接着梁爽觉得有点贵,于是又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让店主送了她两件酸枝的柜子。和店主自己雕刻的木雕。
迫不及待想让范统和秦夜爵瞧瞧自己的战果。梁爽拿起手机当即就叫了专业的搬家公司,把这个大家伙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包了个严实。然后直接送到了他们入住的宾馆房间。
“牛!”范统看着屋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庞然大物,对梁爽竖起了大拇指。
而范炎轩则是连忙拿了一壶水递给梁爽,梁爽捧着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个不停。
“睡在这张床上第二天肯定起不了来,疼死了都。你们说,这床不能躺,还能□□吗?真是邪门。”范统围着床来回打量。
激动过后,梁爽拿出了自己的高倍放大镜。小心又仔细的观察着这件不容易得来的稀奇宝贝。
其他三人早就吃东西看书,玩游戏去了。只有梁爽还在忘我的一寸一寸的查看着拔步床。
雨夜如期而至,起初稀疏的雨水,渐渐密集起来。范炎轩起身去关窗。就在这时梁爽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大喊了一声“炎轩!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范炎轩连忙去到她身边,发现在床身的隐秘之处,竟然刻着两个字。
经过岁月的洗礼床面上的字,已经有点模糊不清。可还是能隐约认出第一个字是木,而第二个是一个木字旁,和一个没有口的可。
两人互看一眼,梁爽挠挠头望着范炎轩“这是个什么字啊?”
范炎轩盯着研究一会儿,也挠了挠头“经我鉴定……这……应该不是个字。”
“你们俩过来瞧瞧!”范炎轩把两人都叫了过来。
四个人盯着那个字,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咚咚咚……咚咚咚。”
正当几人在考虑这究竟是个什么字的时候。门响了。
秦夜爵走到门口“谁啊?”
“请问是梁爽小姐是住在这里吗?我是从古董店来的,是为了你们刚买下的拔步床。”屋外男人的浑厚好听的声音让人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坏人。
秦夜爵警惕的打开了一条门缝,屋外的男人递上了名片。
“你是个木匠?”秦夜爵问道。
“对。请问现在我能进来了吗?”男人礼貌询问。
秦夜爵小心的把门打开,屋外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高耸的鼻梁上戴了一副细框眼镜。
“你认识我们?”梁爽看着这个好看的男人。
“我是刚才看到你们在搬运这张拔步床。没来得及询问你们就走了,我就去向老板打听了一下,知道了你们的送货地址。”男人好听的声音在屋里散开。
“所以…找我们有何贵干?”范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