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果然,皇帝把那封信连着自己一个平日里喜欢的砚台一同摔在侍卫头上。
侍卫自然不敢躲,任凭自己被砚台打个头破血流,然后就真的带上那封惹祸的信“滚”了。
皇帝更加睡不着,他要到什么时候能在找到一个景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机会呢?
先下手为强,就算景王没有造反的意思,他给他强加一个又如何?
皇帝似乎想不到外面的百姓和大臣是怎样评价自己这个弟弟,——风华内敛,举世无双。
他嗤笑,要是景王那么好,这天下至尊的宝座怎么不是他的呢?
齐子木好像又穿越了一次,只不过自己并不能真正参与到里面。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并不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
他看着皇帝在上朝之时听闻边疆不宁,大发雷霆。问谁肯出征,给边陲小国一点惩戒,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国土不可侵犯!
朝堂之上的鸦雀无声叫这位年亲的帝王难堪,他看了一眼景王,见那人还是就那样立着,仿佛置身事外。
王大人发言,“景王爷可。”随后就列出了一长串的理由,话里话外这场战争非景王不可。
不愧是他的心腹,皇帝想。
皇帝问:“景王有什么想法么?你觉得如何?”
那人一身的肃穆庄严,也挡不住自己清风朗月的气质,低头行礼,“臣弟愿替陛下出征。”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景王好看的眼睛。
皇帝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就赏了景王几个珍奇的宝物。
反正很快就是这人的死期,这几件东西他可不吝啬。
自然就没有人反对。
景王爷原本是个没上过战场的皇子,对于打仗之事也是一窍不通。反而是个读书做学问的好材料,所以一直也就是读书。谁成想抽了风的先帝爷为什么把这样好的儿子抛去了战场。
索性人中龙凤在哪里都是人中龙凤,景王爷在边疆几年就学会了打仗,并且用兵如神,几乎无败绩,堪称神人也。
然后那一身温润的气质被战场打磨的冷硬而敦厚,这书卷气和肃杀的气质就奇怪的融合在了他的身上。
再然后,他就成了“景王”,一时的荣光无人能及。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皇帝居然这么想置他于死地。一般打仗是未行军时粮草先行,可是他惊讶的发现这粮草不光是数量不够连这粮草的质量都不对。他赶忙上书皇帝,希望皇帝再供给些粮草给他,皇帝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不发粮食,只是说是发了粮,却是不日抵达。
说是不日抵达,可是又是什么时候呢?
最最让景王不解的是敌方似乎总能知晓他的动向,他与帐下的将军商量好的计谋总能被敌方一一破解。
不用问,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方出现了奸细。
可是一时半刻他又查不出来,只好退后三十里,容后再战了。
这消息一出,满朝文武连着天下百姓纷纷心底打鼓,莫不是这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景王不行了?被这小小的边陲小国打趴下了?
一时间谣言四起。
皇帝的旨意一道道的发往边疆,旨意的语气越来越不善,最后的意思是叫他速战速决,并且要胜利以安民心。
景王知道皇帝的意思没错,这样下去不行,他必须用一场胜利来证明□□的威严。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硬碰硬,用拳头说话!
他和敌方将领约一场生死之战,不用任何花哨的打法,用实力洗刷这场节节败退的屈辱。
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两方约战那天到来之际,这边的将士们居然不约而同的发起了烧!
身子软绵绵的,如何拼杀?
齐子木看到这里心里升起一片荒芜,这位景王爷怕是过不去这一劫了。
他并没有看到接下来的事,他只是看到一口棺材被抬进了京城富丽堂皇的皇宫,京城上下一片素色。
齐子木知道这位战神牺牲了。
他只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一闪而过的笑意,还有此一战过后皇帝迅速出使边陲的使者。
皇帝说:“景王虽然败了失了我□□的威风,但是人既已经去了,就赏一个厚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