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弗蕾亚听得目瞪口呆。

“传令，所有大军进我的宝舟斯基德普特拉尼。时刻准备撤离，诸神以上修为的跟随我准备迎战！”弗雷听完，略一沉吟，马上发号施令。

之所以他如此的果断，第一、他相信这位人族的朋友；二、火焰巨人史尔特尔的确气息不稳，想必白一凡状态要差上不少。从这一点上看，白一凡战败对手的话是可以印证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远方的魔族大军在火焰巨人史尔特尔的阻拦下，已经停止了进攻。同时火焰巨人史尔特尔也在召集海拉、菲尼斯、炎狮、冰霜巨人的首领、索伦等等一干巨妖，围在一起嘀咕呢。

虽然弗雷还听不到对方在商量什么。但看现在的形势而言便可以断定白一凡所言非虚。这才让弗雷下定决心准备迎战未知的暗黑降临。在他们这边刚刚传下命令后，火焰巨人史尔特尔、海拉两位邪神并肩朝着这边来了。身边没带任何人，就他们两个。

“哥哥，他们……？”弗蕾亚握了握手中的法杖道。

“放松点，估计他是来和你商量商量，咱们双方是不是暂停战争，说不定要求我们联手对抗那未知的黑暗也说不定。”白一凡微微一笑地安慰道。

“你确定？”弗蕾亚疑惑道。

“可能性很大，但不确定！”白一凡笑道。

“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弗雷双眼盯着火焰巨人史尔特尔、海拉两人的身影开口道。

“附议。”白一凡点了点头。

……

矛盾，通常都是根据时间、地点、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这一点从古到今皆是如此，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眼前这种情况就是一个完美的诠释。造成诸神黄昏的双方，在前线突然停火。几位现任的决策者居然聚在一起，虽没有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却也实打实地相互交换情报。一起商量，相互协作着准备重新布置战局，以共同面对未知的灾难。

“你说那片黑云是毒龙尼格霍德现身的前兆？”光明之神弗雷听完死神海拉的介绍后，大惊失色。

“不错，这是我父亲从古老的卷轴中得知的信息，是他告诉我的。卷轴预言，诸神黄昏降临后，如果有黑云弥漫而出，那边说毒龙尼格霍德已经完全侵蚀完尤克特拉希尔的根本。那将是整个九界毁灭的开端！”死神海拉长发遮住了右半边脸；而此时左脸一阵抽搐，低沉的说道。

“那片黑云，我误入后。生命之火便极快地消耗。如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火焰巨人史尔特尔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火焰巨人史尔特尔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的心悸。

“唉！”光明之神弗雷闻言一声长叹。

阿斯加德，华纳海姆，穆斯贝尔海姆，冥界海姆，亚尔夫海姆，瓦尔特尔海姆、约顿海姆、米德加特尔、尼福尔海姆九界混乱，诸神历经黄昏。但他们却有个共同的一点。那就是大家不论在何界，皆是尤克特拉希尔这棵世界树上的一支。而尼格霍德呢？它是专门啃食毒死尤克特拉希尔的毒龙。从这一点上看，大家便有着共同的敌人。

因为，尤克特拉希尔如果被毁灭，那么诸神之战无论胜败，终究会难逃一死。

在弗雷的长叹中，白一凡听出了那是对生命的叹息，是对战争的叹息；因为无论是什么族群，在战争过后留下的都是悲伤。如果还能笑出声？那发出笑声地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寥寥几人。

很显然，弗雷属于那种笑不出来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