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可怜我。”简沉声道:“我看的出来,我知道。”
“你一直在可怜我。可怜一个失去了母亲、姐姐父亲多年不闻不问的残废女王。”简抬起胳膊,扯着头上床幔的丝带,一圈一圈地缠到了手腕上,她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她微微侧头,笑了,“可是,为什么我会这样呢?”
冯低声道:“您在恨我。”
简道:“你难道不恨我吗?”她的笑容越来越大了,“冯,你恨我,一直都恨我。”
“不,”女人的否定近乎于固执,“我爱您。”
简定定地看着她,“你能骗自己多久?”
冯道:“您又能骗多久?”
二人对视,终于,简道:“叫医生吧。”
她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腿,自嘲地笑了,“我多么希望当时没人救我,让我死在那场政变里。”
冯拿起电话的手僵了僵,像是纸一样,她的脸上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是你。”简道。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既不惊喜,也不难过,她只是怨恨。
怨恨很多人,很多事。
尤其是冯。
冯救了她,冯也毁了她。
冯成功地把血统高贵的金丝雀放进了无人打扰的丝绒笼子里,也彻底断绝了她的所有权利。
所有。
“是我。”冯道。
“你该杀了我,”她吃力地起身,笑道:“不然,就是我杀了你。”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一直都是那样做的。
她一直都想杀了冯。
就像冯一边折磨她又一边深情地说爱她一样。
简笑起来很美,犹如冰雪融化,暖意蓉蓉。
冯简单地嘱咐了两句,才放下电话道:“那我等着,您来杀我。”
她看起来很平静,事实上更是如此。
她不是不相信简的花,而是过于自信,不把简的话放在心上。
……
西德狄格偏头,一下咬住了她的嘴唇,把自己不想听的话都堵在了她嘴里。
像是报复她,西德狄格恶狠狠地咬着她的舌头,辛西娅都尝到了血腥味,偏偏她还一直舔着对方的舌尖,勾引似的引诱。
直到大脑因为缺氧发出警告,她俩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从西德狄格的眼睛中,辛西娅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如这个吻,血腥满满,却情意绵绵。
☆、第十四章 永恒
混合的液体沾了一车座, 西德狄格跪在上, 拿着纸巾拼命地擦, “该死的。”
辛西娅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下滑, “不舒服吗?”
“又疼又热。”
“现在?”
“不然呢?”
辛西娅看了一眼夜空,“天还没亮, 我们再来一次吧。”
“来你……唔!”
……
第二天早上艾琳娜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布满了血丝, 好像一只兔子。
西德狄格和辛西娅的眼睛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西德狄格, 不停地打哈欠,好像j-i,ng神状态非常不好。
多罗西回来时看见j-i,ng神萎靡的这三个人吃惊地拉过西德狄格, “您们玩3p了?”
辛西娅听见了, 随口接了一句,“肾都透支了。”
艾琳娜一言不发地上车了。
多罗西道:“怎么了?”
辛西娅耸肩,她对情敌都是不遗余力地打击, 但对方才十八岁,她连落井下石的理由都没有。
“回去吧……多罗西, 您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觉?”
“睡觉?”多罗西诧异道:“没睡啊。”
西德狄格捏了捏脖子, “年轻人j-i,ng力真好。”
辛西娅上调控制板。
“先把艾琳娜送回去, 在卡尔维街五十二号,然后别直接回世纪大厦,找个药店停一下。”西德狄格道。
“药店?您要买……”辛西娅看见了西德狄格的眼神,讪讪道:“我知道了。”
“买什么?”多罗西不解道:“消肿药膏还是肾宝?”
“闭嘴。”西德狄格坐上车。
她嘶了一声。
“您怎么了?”
“没事。”
多罗西开了空调,一边调温度一边皱眉道:“找个车里为什么有股润滑油的味道?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是不是轴承之类的东西出问题了?”
西德狄格微笑道:“您可以下去。”
多罗西立刻闭嘴,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没闻到。”
车里气压低得要命,多罗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艾琳娜聊着天,艾琳娜闷闷地说几个字,算是回答。
西德狄格接了个电话,她先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才接通。
多罗西贴心地放下了隔音板。
“喂?你在哪?”
“祖母?我在去世纪大厦的路上,您有什么事吗?”
冯清了清嗓子,“今天晚上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回来吧,我们确定一下婚礼的日期和流程。”
辛西娅的笑都憋不住了。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西德狄格表情严肃的就像是在办公务,虽然她的语气与她的表情一点都不符合。
……
“她这算是什么?!”局长气得在办公室里摔杯子,“利用强权干涉检查?今天送来的是证人的手,那么明天送来的是不是朝我太阳x,ue飞过来的子弹?”
老克劳德脾气耿直,这也是他这么多年都只是一个局长的原因之一。
但所有的官员都乐意把敌对者的案子送到这来,因为他绝对不会徇私舞弊,在二十年前,彻底地失去了自己的全部亲人后,他做事就更加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