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那边怕是不好交代。”我觉得我也是云月上身,劝什么啊,只有云月才这么好心,换成穆夏,看到聂某某被扔到后面,感觉只有两字——好爽!
“我这有金创药。”聂清朗终于被逼到自动自主地即兴演起来,因为再不演就没镜头了。
“谢谢,王爷……不、不用了……”哎,云月就是死心眼啊,拿去用多好。
“他有你就拿着!”李怡然将瓶子塞到我手上。
“不……小姐,这不好……”
“拿着吧。”聂清朗将瓶子轻轻放在我的手心,然后合上我的手。
终于回到剧本了,我心想。
“谢谢王爷。”我说。
但跟着剧本的也只是这么两句而已,李怡然节奏起了就停不住,剧本上完全没有写的东西出现了,李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聂清朗一眼,哼了一声,不高兴地别过脸去。
喂,这是瞬间就不高兴了么,不喜欢自己的丫鬟和你不喜欢的男人打成一片……你角色也剖析得太深了吧……投降投降,你已经是小姐了。我也不得不是云月了,眼里只有小姐的云月。
“也谢谢小姐。”我打开瓶子,用手沾了一点金创药,敷在她的脸颊上。
“恩??”李怡然惊讶地看着我。
“小姐,你刚刚走得太急,被树枝划伤了。”
李怡然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云月,我这小伤你用金创药,也太奢侈了。”
“小姐,小姐,聂王爷,得谢谢聂王爷……”身为周到的云月不得不提醒我的小姐。
“啊,你还在这啊。”李怡然看聂清朗。
“……”聂清朗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啊,戏里戏外都悲剧了。
“是云月不好,云月马上就告退,云月真是罪该万死。”我说。
“哈哈哈哈”聂清朗忽然大笑起来,这笑让我感觉不太对劲。
“慢着”他说,被逼入死角的聂清朗竟然找到了角色的感觉,俊秀的面容不再单调,眼神里忽然有了角色的灵魂 “不,怎么是你的错,这么看来,是本王打扰了。”
“你……”李怡然很惊讶,我也很惊讶,当然我们的惊讶肯定不止是对角色,对于聂清朗竟然抓住了角色,我们更加诧异。
“迷迷茫茫,看不破的岂是我,坐山观山都是山中人。”
“我靠。”
“我靠。”
我和李怡然都没忍住,你忽然这么给力,我们如何是好。
“咔咔咔咔咔,李怡然穆夏说什么呢!!”杨导的表情悲从中来,“多么好的一场戏啊!!!都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双双道歉,和聂清朗气场果然天生不合啊,难得他这么神来一笔,我们两个竟然莫名其妙的……出戏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浪费我的表情。”聂清朗挑眉,好像在回味刚才自己的感觉,话语里的遗憾比责怪更多。
“对不起,都怪你一时间演得太好了。”我说。
“加油,继续啊,我下次保证不吐槽你。”李怡然说。
聂清朗说:“别讲废话,快接着重来,我怕我一会儿又抓不住感觉了。”
杨导看着我们大笑:“好好好,这样就对了。”
“导演开始吧。”为了弥补刚才的失态,我们仨人前所未有地严阵以待。
让自己像秒表一样走得分毫不差的紧张感里,让自己置身在角色的喜怒哀乐里,剧本台词化入心中随情绪来念,随情况而变,我们所有人同心协力完成了这一场戏,这场不可思议的戏。
导演喊“咔”之后,我感觉自己有些脚软,非常美妙又非常累人的体验。
“很木奉很木奉”导演和周围的员工都在鼓掌。
演了一出好戏的感觉就是所有人都不想离场与错过它。
连聂清朗这货都被这样的感觉所感动,破天荒地拥抱了一下我和李怡然,忽然之间我们就像毫无芥蒂一样的朋友,互相相视而笑。
虽然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都恶心了……
“咔嚓。”
相机的声音,我扭头,是成情。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么温馨的画风,但为了周刊的销量,还是收下吧。本来是想拍你哭着的表情,想一想那才真是不错啊,虽然不一定能刊登,却可以留作个人的纪念。”
“你这个变态。”这么开心的时间,你就别故意弄糟我的心情了,行吗。
她看着我:
“愿赌服输,礼物,我会给你准备好的。”
“不——”
“到时候,等我通知。”
成情还真是以自我为中心,打断我说的不要,转身就走了,哎,你能听我说句话吗,能面对一下你的礼物被拒收的事实吗。
“祝贺你们,演得很好。”成情走后,君临风和江以蓝朝我们祝贺,演得太投入,我都没发现君临风和江以蓝什么时候来的。
我和君临风友好地握了一下手,然后给了江以蓝一个拥抱,小声地在她耳边说:“恩,我做到了。”
江以蓝的声音在耳边轻得像一阵风一样:“夏天,你本来就做得到。”
“说什么呢,你们这窃窃私语的。”李怡然也过来,大家一起欢笑说话。
看到我们大家都聚拢来,需要维持大局的杨导装作生气地吼我们:“你们啊,不要弄得好像杀青一样,快分开,还拍不拍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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