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小心的将孩子放在了床上,将披风后面的帽子重新戴上,缓步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太阳很足,一瞬间玉狐被晃得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一旁的石柱:“呵……真是给狐狸丢脸,竟连站都站不稳了。”玉狐轻叹一口气,回到灵羲宫。
这些日子玉狐总是嗜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随意的梳洗了一番后下人便通传说皇上邀他到铜雀楼赏花。
“都已经是晚秋了,还赏什么花。”玉狐苦笑一声,将手里的帕子丢开,随着下人一起向铜雀楼而去。
这铜雀楼是先皇为眉妃所建,当年何其得宠,但最终的结果不过是被皇后推入湖中,这些凌瑄都知道,也许当年的父皇也知道,只是皇后一族在朝中根深蒂固,后位无可动摇。
凌瑄坐在石凳上,从这里可以看到京城最美的夕阳,父皇垂暮之年常常喜欢坐在这里看夕阳,他不知道父皇是不是在追思那个死去的妃子,也许更多的是在责怪自己的身不由己。
“启禀皇上,贤王殿下来了。”一旁的侍者打断了凌瑄的思路,转身的时候见玉狐今日穿了一件明黄色的袍子,上面绣着暗金色的祥云图案,身后的白发用一根黄色的绸子系着,那明黄色的衣服外罩着一层纱衣,看着十分飘逸,一阵清风袭来那一头银色卷着纱衣在空中飞舞着,整个人好似天上的仙人一般。
臣子穿这明黄色的衣服乃是大不敬,而玉狐的脸上却一片泰然。
凌瑄只穿了一件青色的素衣,但在细节的地方仍旧不失华丽,但两人相比起来若是玉狐是皇帝都有人信,这一件衣服就相当于一个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了。
“今天怎么穿了这件袍子?”凌瑄走过去打量着玉狐身上的袍子,看不出是喜是怒,而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却捏了一把汗,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别人还没走进来恐怕就要被斩首了。
“自然是觉得好看才穿。”玉狐挑眉说道,说完便绕过凌瑄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从腰间抽出一把玉骨扇子轻轻的摇着。
“呵呵……”凌瑄的嘴角带出一丝笑意,怎会不知玉狐是故意的,走到玉狐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子在玉狐的耳边说道:“就算你想穿我的龙袍,我也会奉上。”
“呵……你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书上的一个故事。”玉狐摇扇子的动作一顿说道。
“愿闻其详。”凌瑄坐在一旁的长廊上,挥了挥手,那些下人便都退了下去。
“倒也是个简单的故事,不过是弥子瑕和卫灵公的分桃,爱的时候说什么都是对的,一旦失宠便落下个悲惨的结局。”玉狐淡淡的说道,复而再次摇起扇子。
凌瑄听完玉狐的话一把拉住玉狐的手,大力的将其整个人都拉进了自己的怀中,道:“若是弥子瑕,那不是对他太过夸赞了,他哪里比得上你这狐狸一半的美。”凌瑄的手指在玉狐的鼻梁上划了一下,随后低头吻上了玉狐的薄唇,玉狐的手勾在凌瑄的脖子上,将这个吻渐渐加深,唇齿间流动着两人的气息,口涎沿着玉狐的嘴角滑下。
一吻过后的凌瑄直起身子,道:“今r,i你怎么这么反常,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还不是老样子。”玉狐靠在凌瑄的怀中,从旁边的花盆中拽下一颗叶子放在手中,道:“我想做一件事,还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事?”凌瑄搂着玉狐的身子问道。
“我想杀了完颜璟,所以想要去一趟西良边境,将他约出来,怎么样?”玉狐摇着手中的草,语气很是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身后的凌瑄一惊,万万想不到玉狐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要去杀完颜璟?我没听错吧……”凌瑄扳过玉狐的身子问道,一双眉头皱得紧紧的。
“呵呵。”玉狐笑了笑,一手摸上凌瑄的脸,道:“没想到在一向稳重的皇上身上还能看到这样的表情,当真是j-i,ng彩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瑄的眼神很认真,完全不相信玉狐会去杀完颜璟。
“我自然知道。”玉狐的双手环搂住凌瑄的腰身,半面颊贴在凌瑄的胸膛上,道:“我知道你恨毒了完颜璟,想来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我,如今你我既然已经有了孩子,我的心自然要留在你这里,为你消除疑虑,而且完颜璟狼子野心,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想必你们早晚都有兵戎相见的那一天,索x_i,ng这样担忧的等着,不如……”玉狐仰起头,双唇几乎贴在凌瑄的唇上,道:“不如利用他对我的一点情将他引出来,一举杀之,岂不痛快?”玉狐的嘴角的带出一丝笑意,说完便在凌瑄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狐狸的狐媚他不是不会用,只是一直不想用,没想到却是在自己已经不是狐狸的时候才用到,当真是最大的讽刺。
凌瑄从没见过玉狐这般,只觉得脸上发热,连耳根都有些变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这件事容我想想,你今天……”
“怎么?”玉狐斜着身子靠在凌瑄的身上,道:“不喜欢?”
“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凌瑄眨了眨眼,掩饰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玉狐将凌瑄摸过嘴角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吮了一下,道:“说不定以后就会喜欢上了。”
“你这妖j-i,ng。”凌瑄粗喘了一声,搂过玉狐的腰,两人的气息拍打在对方的脸上,透着一丝暧昧。
玉狐的唇在凌瑄的脸上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