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跟在安放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小阳台。
听到“母亲”二字,安放神色漠然,心头无感。易槐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的父母。特别是母亲,一个字都提过。这种关系是很少会疏忽的,除非是易槐不想他知道。而且安放本能的抵制这两个字。
“她……快不行了。我知道你不会想去看她的,她听到你醒过来,想让我把这封信给你。”蓝臻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素雅的信件。
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小姐络,做什么事情还是原本那一套。
安放扫了一眼,没有动,蓝臻把信件展开递到他面前。
“她说,很抱歉。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亲。”蓝臻的声音有一丝心酸。可更多的是羞愧。他真的没有脸对安放说这些话,然而为人子,母亲最后的心愿,他只能帮着去满足。
突然觉得手里的冰激凌索然无味,安放那小勺子戳了戳,搅成一团浆糊,黑色的奥利奧和鲜红的草莓看起来有些恶心,让他脑海里浮现出某些黑白分明的记忆。
手腕轻轻一动,剩下的冰激凌进了垃圾桶。
“不想看。”弧度优美的嘴唇轻动,吐出三个冷漠无情的字。
“哥?”蓝臻往前一步,漂亮的桃花眼里有泪水。
安放脑子里的记忆零散,他推开推拉门,易槐站在门口,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s-hi纸巾给安放,安放修长的手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甜甜的n_ai液,黏的厉害。
安放低下头去,一声不吭的擦拭手指,动作有些大,他皮薄,哪怕是手指上的皮肤也娇嫩的不像话,很快就红了。
易总看不下去了,伸手从他手里把s-hi巾拿过来,揉着他的指节,抬起手有些r_ou_麻的在被他擦红的地方轻轻吻着,好像是在安慰一样,一下一下都亲在了安放的心口上。
“回去吧。”
蓝臻站在原地,渺小成一个点,眼眶里蓄满眼泪,他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放和易槐离开,然而心底的愧疚却让他根本没有勇气追上去。
——车上
安放情绪不好,易槐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拆开包装送到那人嘴边,安放无意识张开嘴,粗糙的指腹抵着柔嫩的嘴唇,舌尖灵活的把糖给卷了进去,免不得在手指上舔了一下。
易槐目光一黯,安放也一黯,直勾勾的侧头望着他。
“要做吗?”
易总原本放在手档上的手默默收了回来,顺便把椅子放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的情事早就如鱼得水,在车里做也不是第一次,这种事情不用什么记忆不记忆的。安放抱着易槐的头去吻他,甜腻的糖果在两人的口腔里传递。
“用力一点。”安放有些难耐的去渴求易槐。
他便加重一点力气。
安放压抑的叫声在喉咙里被掐着,那种似痛非痛的酥麻感让两个人的大脑都跟着麻痹了,灵魂仿佛都要出窍一般,他坏心的晈着易槐的喉结,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催促着他更加激烈一点。
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欢爱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身体上的快感,而是彼此灵魂的慰藉。借由一次一次身体的接触,告诉对方,他们永远都会如同这般紧密的贴在一起。
有些话不用语言说出来,仅仅是动作便已经足够了。
没有人爱安放,他的任x_i,ng和骄纵怡怡掩饰了他的孤单和怯弱。从他的父亲走后,他向来是孑孓一人。他用漂亮的笑容来掩盖自己伤痛的过往。跟那些不幸的人相比,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足称道。
可是跟从小生活在那样甜蜜又宠溺的环境当中的安放,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背叛给他带来了灭顶的伤害。这种伤害哪怕在他失忆之后,只要听到“母亲”两个字,就会下意识的浑身颤抖,战栗恐惧。
所以他要激烈的欢愉,易槐给他。因为他知道,没有人再爱安放了。如果这就是安放要的,哪怕是耗尽骨血,所有的一切他都给他,且是毫无保留的。
这是易槐宠爱安放的初衷。
换言之。他宠爱安放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本能。
在地下车库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大概是这次真的太尽兴了,做完以后,安放有些受不住的沉沉睡去。
到龙华的时候保姆阿姨没敢走,听到开门的声音,摸黑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
“安先生这是怎么了?”阿姨看到易槐抱着沉沉睡去的安放,诧异的问出声。
“太累了。睡着了。”易槐压低声音。“安安睡着了吗?”
“睡着了。睡前闹了一会儿,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叫爸爸。”保姆阿姨不敢说什么了。把衣服穿好:“你们回来了,那我就回家了。”
“太晚了,阿姨您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阿姨在这里也有家,平时都是要回去的。
知道这年轻的一家三口不喜欢有人晚上在,阿姨笑着说:“打电话叫我儿子来接我。没有关系的,你们先去休息。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留下来吧,儿子孝顺,太折腾了也不好。”
易槐难得坚持,保姆阿姨不敢说什么,点头应了,重新回到安安房间里陪着他一起入睡。摸着黑把人抱到了房间里面。早在安放醒过来的那天,就把之前的装修给换了回来,还好只是挪动一些家具的事情,不用太麻烦。
安放在他怀里,睡得不好,偶尔难受的皱眉,易槐抱着他,轻柔的问:“去洗个澡好吗?”
眼皮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