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一边嘟囔:“一会儿旁边的人开不了车门了。。。。”一边熟手熟脚地转了几下方向盘,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中巴车稳稳地c-h-a进了车位,大家下来一看,居然给旁边的那辆车,还留了一个身子的空间。
这一群人陆陆续续地进门,非常引人注目,小店里空间并不大,已经人满为患,高成鹤立j-i群般地站着,四下打量。
小店老板已经迎了上来,点头如啄米:“先生,对不起,哎呀,你几位都是当兵的吧,我这里今天被包了,真是不巧,没位置了。”
高成皱一皱眉,成才和甘小宁已越过他拦在小店老板身前,成才道:“老板,我们就是来旅游的,您别怕事。您看,我们人不少,再挪地方也麻烦,其实就凑个两桌,你能不能给挤挤,腾个位置出来?”说话间,一只上好的云烟已塞进老板嘴里,小宁给打上了火,两人脸上都笑出一朵花来。
老板的神情变了几变,终于道:“那,我跟里面的客人说说啊,您先等等,等等。”
饭店老板返身穿进了一个包间里,小帅的眼光跟了过去,笑道:“我知道为什么这里火了,别的地方都是大堂人多,这小店有意思,居然大堂里没几张桌子,倒弄了几个包间,客人们爱清静,可不都往这儿钻嘛。”
成才道:“看看门外那几辆车吧,凌志,别克,三菱,都是好车,能开这种车来自驾游的主儿,肯在大堂里吃饭?”
小宁咽咽口水,道:“我不在乎在哪儿吃,赶紧地让我吃就行。”
周围的人都是一阵轻笑。
俄顷,老板又穿花拂柳般从桌子缝间挤了回来,道:“您几位运气不错,我这里俩包间,都给东北来的一帮客人包了,我刚才跟他们的领队说了说,人家一听是当兵的,就同意让一个包间出来,您们请吧,这边走。”
大家鱼贯而入,走到包间门前,正碰上里面的客人收拾好东西往外走,两下里一照面,打头儿的人都僵住了。
高成走在最前面,许三多跟在高成身后,啥也看不见,猛可儿地高成立脚站住,于是许三多的鼻子结结实实磕在高成背上,撞得他一脑门子汗,本能地边退边道歉:“连长,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还没落,高成的嗓音已沉沉响起:“怎么是你!”
后面的人已拥了上来,小小的包间前,就那么三寸地,挤得水泄不通,许三多前后左右都是人,不要说看见什么,连呼吸都有几分困难,但说不上为什么,他的心脏,忽然没来由地,狂跳起来。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心跳,一个低低地,带着熟悉的磁音的嗓子,以一个标准的军人口气,说了一句话:“报告连长!我是他们领队!”
许三多的心都化了,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盯住高成宽宽的后背,呆呆地站着那里。
他无法看见,也无心去注意,那两个彼此间距离不超过1公分的人,凝立在这久别后突如其来的重逢面前,眼眸中,都闪动着无法抑制的泪光。
没有别的人说话,再迟钝的人也明白这时不需要任何语言,而高成再无犹豫,猿臂轻舒,只一下,就把面前的史今揽进了怀里。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蓦地,甘小宁马小师噙着泪举起手肘往下一压,两人来了个标准的钢七连口号动作,一齐大喊道:“耶!”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畅笑起来,史今从高成的肩上抬起头,两人的手臂交缠在一起,一脸的灿烂明亮。
纷纷扰扰地安排了半天,史今的那帮东北客人进了一个包间,而小分队的全体成员,加上史今,则在另一个包间落坐,这家饭店的老板还真是会作生意,他每个包间里都可以放两张十人台的大桌子,专门接待远方豪客,价钱也要得贼狠,包间里不管坐多少人,最低消费人民币3ooo元起。
大家都坐定好久了,许三多还是一言不发,而且他坐在史今对面,好象只要能定定地瞧着史今,他就满足了。
史今的身边,一个是高成,一个是甘小宁,高成的喜悦由里到外地溢出来,只管叫着:“今天得放开了喝,满上!满上!”
史今看了一眼许三多,依旧腼腆地笑了下,道:“连长,我不行,我一会儿还得开车呢。”
“哦!”高成看了看史今,也不介意,道:“行!那你意思意思就得了---哎呀,我说你小子行啊,这才几年没见呐,成大款了你?吃饭进这么贵的地方?”
史今道:“我大款什么啊我?我不是开了个旅游公司嘛,我们家那块儿,现在喜欢登山啊探险啊的人可多了,网上还有个名儿呢,叫驴友!我给他们当向导,当领队,这不,玩大发了,几个老客户,嫌东北不过瘾,非要上这儿来,说什么,赤勒川,y-in山下,老祖宗的气势都在这儿,要想有意思,就得奔没人敢去的地儿去。”
成才笑:“现在的人,可会玩儿了,我们还想去大城市看看呢,他们倒喜欢没人烟的地方。”
史今看了一眼成才,觉得成才与他记忆中的有些不同,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友好地笑了笑。
“班长,伍六一呢?你有他的消息吗?”许三多突然蹦出了一句跟桌上气氛完全不合的话,大家都楞了。
☆、第三章
史今的目光转向许三多,自重逢伊始,两人这才第一次,四目相对。有一种东西同时在两个人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许三多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