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行,你好好看家,给,这是钥匙。”雯姐递给徐清钥匙。
然后大家都出门了。
徐清听话地将行李都收拾了出来,还很乖地将垃圾都倒了,把地也拖了,然后这才出了门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点生活用品之类的,这个时候,欧阳懿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昨天她就在寻思着怎么解释自己一个人跑来北京的事,想了十二个小时都没想出来,所以还是等着她打电话过来骂她好了。
“喂……”
“你n_ain_ai个球,你他妈的居然真的一个人跑去北京了,你是不是找死。你就忍心抛下你爸妈,还有我呀,北京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找得到工作吗,房子租得起吗!你怎么……你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说都最后,欧阳懿有点忧伤了。
徐清站在全是洗头水的货架面前,不知道要选哪个牌子的,于是她问:“你说我要买哪个牌子的洗发水呢?”
“飘柔。”
“要不多芬?”
“……”那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徐清屏住了呼吸。
“徐清你个没良心的坏东西,你良心不会痛吗?谁要关心你用什么洗发水呀。”
“痛。”徐清的目光已经没有焦距了,空洞得看不见任何东西:“我感觉那个地方压得我快不能呼吸了,阿懿,我放不过自己。”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下来。
“那你安顿好自己了?”欧阳懿问:“在买生活用品吗?应该安顿下来了吧。动作挺快呀。”
“嗯。”徐清最后拿了舒肤佳,舒肤佳的洗发水沐浴露和纸巾:“服务员。包吃包住。”
“……”
徐清在选牙膏了,再一次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你有病吧,好好的老师不做你跑去北京做服务员,你是想气死我吗你!!!!!”徐清把手机扯远了一点,差点碰到一个路人,徐清给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和手势。
“耳朵都要聋了。”徐清说:“又不是长久地做服务员,再说了,服务员也没什么不好的呀,不用费脑子,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动脑了。”
“……”
两个人又唠了两句别的,也就挂了。
……
第三天,徐清穿上工作服,就跟着大家一起去上班了,店里其实还没有正式开业,刚装修好,大家都在给店里做最后的清洁工作,徐清毕竟没有干过这一行,有点茫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在大家也理解,给徐清安排的工作,徐清虽然不上手,但是也都尽力完成了。
店里前厅后厨的人加起来少说十几个人,徐清尽力地都记了一下,毕竟都是要一起工作的人了。后厨的大多数都是大叔大哥,有一个比较年轻的,徐清印象比较深刻,后来又听人说,他是辍学了打工的,徐清皱了一下眉头,大约是有点职业病吧,徐清本想问问的,但是后来一想,又何必关心别人的事呢。
晚上十几个人围着由三张桌子拼起来的大桌子一起吃饭,可热闹了,徐清看着桌子上冒着红油的大盆菜,下不来筷子。
“那个徐清呀!”
徐清还盯着桌子上的菜犯难,真的很想吃,但是真的吃不了辣的。
小九儿坐在她旁边用手肘碰了一下她:“老板跟你讲话呢。”
“哈……啊……”徐清回了神,看向那个喝了点酒的据说是老板的男人。
“第一回来北京吧。”老板估计喝得有点多了,说话有点大舌头了:“等哥那天有空了,带你去吃吃北京最出名的烤鸭。”
徐清眼睛亮了,连忙点头说谢谢,喵了一眼自己的杯子,耿直的徐清觉得是要敬杯酒的,于是她心大地倒了一杯白酒,学着电视里头那些敬酒的人说:“谢谢哥,敬您了,我干了哈,您随意。”这也是现学的,南方人其实不老把‘您’什么的放在嘴边的。
在一堆大叔大哥大姐大姨惊诧的目光里,干了那一杯白酒。
老板当即笑了:“小徐这个南方人,比咱们北方的老爷们还爷们呀。”
事实上,酒一进口,徐清就后悔了,这个酒的度数一定很高,酒下肚之后,那种肠子和胃都烧起来了的感觉,让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缓过来。徐清听着老板的话,只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已经打算永远不喝白酒了。
这个酒的度数确实有点高,54的酒j-i,ng度,徐清表示她只喝过八度的小米酒还是果酒来着。所以徐清神智已经有点混乱了。
大伙收拾干净东西要回去的时候又已经十一点了,回到宿舍已经十一点半了,男生那边有几个人徐清不知道,但是,女生这边加上徐清有五个人,她们正在商量着要不两个两个一起洗澡。
听着这种话,徐清表示,酒醒了一大半。作为一个妥妥的南方人……又是一个……
然后她们就真的两个两个一起去洗澡了。
幸好宿舍的人数是单位数。
……
大概两三天之后,店里就开始试营业了,听说药监局呀还是执照什么的还没下来,但是老板表示可以开始赚钱,挂着试营业的名号,也就开始赚钱了。
徐清对于做服务员真的没什么概念,点菜的都有台小机子,都没有人教她怎么用,她就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开始给客人点餐了。
累死累活半天了之后,徐清流了好几把虚汗,真心怕自己应付不来,毕竟从来没有干过节奏这么快的活。
“小清儿,过来休息一会吧。”红姐唤了一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