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景染不说话了,长孙祈沐唇角笑意更甚,跟着姜柏奚打马拐上了山路。
这两匹约莫也是万里挑一的宝马,踏上山路速度不减反增,马蹄纵起一跃便是三尺有余。
景染感受着它们飞奔的速度,索x_i,ng懒洋洋地靠在长孙祈沐怀里闭上了眼睛。
很快,两匹马跑上了一处峰顶,却是面对着眼前的崖壁停下了身形。
长孙祈沐抱着景染飘身而起,跟着姜柏奚跃上了崖壁,上了更高处的顶峰。
景染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暖意和s-hi润睁开了眼睛,同时眼前兜帽被掀开,长孙祈沐直接抱着她走到了一块儿巨石之后,眼前豁然出现一池清透的泉水,正往外冒着温润的热气。
长孙祈沐将景染放下地,脱掉她的大氅,挑指便去解她的衣带,景染连忙朝身后看去,因着巨石的阻挡并未看到姜柏奚那个演戏j-i,ng。
她心下稍松,还是微微动了下眉梢,低头看着长孙祈沐濯然的五官道:“小丫头,为何要突然来泡温泉?”
长孙祈沐手下动作极快,一边脱着她的中衣一边示意她看向温泉池旁。
景染将视线落到池边那些粉青色的攒花植株上,听长孙祈沐又道:“那些花叫甘青,是极好的药材,x_i,ng温且和,可解百疾,并且通常入药只需小小的一瓣便够了。可是这种花却只活于甘丘的地界,依附温泉而生,除甘丘之外,再过温润之地也是将养不活。”
景染正想着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然有这许多独特,长孙祈沐便接着道:“所以甘丘的温泉皆是上好的药泉,你体寒x_i,ng凉,多泡泡会好一些。”
长孙祈沐话落便停下了动作,看着景染身上仅剩的一件xiè_yī犹豫了一瞬,景染便转过头故意揶揄她道:“小丫头,我们昨夜已经如此亲密过了,你还顾虑什么,嗯?”
长孙祈沐笑了下,道:“只是害怕你冷罢了。”她顿了顿,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景染的脸颊,才道:“快下去罢,泡进水里再将xiè_yī扔上来。”
景染认真看了看她,点头乖觉地下了水,透过氤氲的水汽去看那人,伸手将xiè_yī褪下后扬手扔了上去。
长孙祈沐抬手接过,只一瞬便用内力烘干,将她的衣物全部搭在巨石上,对埋在热气中已经看不清楚面容的人轻声道:“水里有处斜着的玉石,你可以躺下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姜柏奚,待会儿便过来。”
景染眸光动了动,乖顺地应了一声。
长孙祈沐抿唇走出巨石,便见姜柏奚已经定定坐在了稍远处的一块儿石头上,并且面前已经用小石块儿架好了一个临时的烤架。
她抬手轻轻一挥,不远处的另一块儿石头便挪到了姜柏奚对面,她走近石头坐下身,扫了一眼面前堆起的石块儿,问道:“要烤什么?”
“随便吧。”姜柏奚敛起了脸上惯常的张扬不恭,一双桃花眼却仍旧波光流转地戏谑道:“这么好的时机,不去泡鸳鸯浴?”
长孙祈沐随手拨了拨姜柏奚不知从哪儿寻来的干柴,淡淡道:“不是有话想跟我说么?”
姜柏奚认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也不拿捏地问道:“那个掌心玩儿火,其实你也会,对么?”
长孙祈沐指尖顿了顿,阖着长长的睫毛随意点了点头。
“我就说,那个金秧子会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不会。”姜柏奚就知如此般地轻哼了一声,才眯眼继续道:“所以你向她隐瞒了许多东西。”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景染,长孙祈沐拈了拈指尖的木屑,依旧云淡风轻地出声反问道:“你难道没有隐瞒么?”
姜柏奚对她翻了个白眼儿,忽然低缓道:“我确实一开始是想将她带回去继承皇位的,所以嘱咐臭老头一道隐瞒了她一些东西,但她是甘丘的嫡长皇嗣,我这么做又有何不妥?”
长孙祈沐知道她并没说完,神色淡淡地等着她继续道:“但是我没想到她的身子竟然果真体弱,她自出生起就没离开过爷爷和无回道长的看顾,所以木头人儿你说,她是自何时起出的问题?”
“我并非圣贤,如何能事事都知道。”长孙祈沐面无表情看着她。
“你一定知道!”姜柏奚猛然沉了声音,笃定道:“你这个人,看似心x_i,ng淡泊,万物不入你眼,但你心里的九曲弯弯结,比那尊金秧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还不知道你。”
姜柏奚看她不说话,嗤了一声,又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而且就算你能瞒过天下人你可瞒不过我,你面对她时,满心满眼的那股极力压制却仍旧厚重到浓郁的情意,可并非是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便能积淀下来的。”
长孙祈沐蓦地将地上的干柴燃了起来,抬眸冷峭地回看她,两人对视了片刻,长孙祈沐站起身淡声道:“既然你如此肯定你的猜测,还找我证实什么。”
姜柏奚也跟着站起身,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忽地笑了,扬声道:“只是想证实你当真是真心待她罢了,她是我唯一的姐姐,我虽不惜自己算计她也容不得别人算计了她。可她既然选了你,我自是希望你能承载住她的情意,也能承载住你自己的情意。”
她这句话意有所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