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祈沐在她直起身的时候搂住她的脖颈,低低道:“那你也上来罢,我暖地极快。”
景染应了声,拉过被角将两人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倾身覆过去轻啄她的鼻尖,软声低语道:“小丫头,不要去在意那些旁的人和旁的事,你要我信你,你也需得信我才是。”
长孙祈沐承接着她轻软的触碰,拉着她的脖颈往下压了压,郑重应了声“好。”
景染笑着凑近了去吻她,将她唇齿间的温软馥郁,低浅芳香尽数缓慢又柔软的含入口中,浅浅品尝着这坛让人熏染欲醉的芬芳,搂着这具不若往常温热的身子寸寸升温。
长孙祈沐潮s-hi的凤眸中渐渐升起浅浅薄雾,在她灼热滚烫的呼吸间艰难道:“景染……你……”
“什么?”景染微微放松了严丝合缝的唇瓣,浅浅含着她的下唇含糊道。
“你的衣……”长孙祈沐刚喘息着开口,景染便捉了她的手寸寸巡梭向下,扣在衣结上,低低呢喃道:“你的外衫是我脱的,我的也得请九公主代劳才是。”
长孙祈沐指节蜷了蜷,忽地想起曾在凤栖宫时这人熟练奇特的打结方法,勉强睁开雾s-hi的睫毛看她,沙哑道:“这种结,我不会的。”
“嗯?”景染低低撑开身子,往起坐了坐,将衣结呈在她面前,弯眉道:“你没解过,怎知不会?”
她话落便覆着长孙祈沐的手指捏住系带轻轻一拉,顷刻间整个眼花缭乱,复杂至极的结带便立刻环扣相解,如冰雪一般层层消融开来。
“可是容易的很?”景染笑着偏头看她,在她含着水光的视线下将外衫褪下,随即浅浅靠在软枕上将身边这人暖暖的身子揽进怀里。
这世上啊,越是复杂的东西越饶人视线,所以抛却那些身份,权谋和算计的钳制之后,她能清楚且分明得看到的,只有这人的一颗真心罢了。
“困不困?”景染贴着她的发丝吻了吻,看她软软摇头并将脑袋埋进自己肩窝的样子,便道:“那我给你说说我为何能托出这个掌心焰罢。”
长孙祈沐睫毛眨了眨,轻轻“嗯”了一声,景染便温声开始讲起这股她目前也不说清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她的声音轻柔低缓,如往常说话一般温语轻流,带给人如同被温泉包裹般的舒适惬意,长孙祈沐静静靠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地听着。
除了对身体这股莫名灵力的讲述,景染还穿c-h-a讲了很多她曾引以为趣和记忆深刻的小事,并且发现这人好似对灵力一事的兴趣不大,反而往往听到她小时候的趣事时便会弯一弯眉梢。
景染看她眉梢弯弯的样子心下喜欢,索x_i,ng便挑着多讲了一些,一直到月上中天,才停下声音垂眸看着怀里这人。
长孙祈沐软软阖着眼,始终乖巧地一动不动,景染却知道她并未睡着,因为她漂亮浓密的长睫会时不时如蝶翼般轻轻煽动,好似刷在自己已经软软化开的心口般。
景染忍不住低头对着她双蝶翼轻轻吻了吻,控制着灵力将屋内最后一根烛火熄灭,柔声道:“困了就睡罢。”
长孙祈沐随着她身子躺下来的动作,将脑袋换到她的颈窝,忽地瓮翁开口道:“景染,我想听听——
你的声音。”
景染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猛然睁开,摸了摸这人埋在怀中的脑袋忽地笑了。
这个人果真是聪明极了,她自然不是想再听她开口说话,而是听她浅显地讲了这种灵力的用处之后——便猜到了她其实一直以来用的都是变幻之后的音色,所以想听听她原本的声音。
景染勾着嘴角开口道:“小丫头——”
她这一声已然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不再是往日里听似温和实际却疏离至极的低缓音色,而是如同浸润于千年温泉之中的清澈明晰,字字尾音清晰上挑,勾出无尽的缠绵软意来。
长孙祈沐紧紧闭了闭眼,忽然打断道:“绵奕——”
“什么?”
“我的字,绵奕。”
景染听怀里这人声音隐隐有一丝颤抖,又下意识搂了搂她,低声重复道:“绵奕,绵奕,很好听的字。”
长孙祈沐没有出声,景染却猛然感觉到颈窝好似传来轻微的潮意,她心下颤了颤,低声问道:“小丫头,怎么了?”
长孙祈沐恍惚呢喃道:“有些冷罢了,你抱紧我。”
景染眸光动了动,依言将她更紧地搂了搂,低低哄道:“乖,睡觉罢,你也不想明日眼下添青影,受到姜柏奚那个臭丫头的嘲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