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修鬼道,自然是有好感。”多事之秋,天水白衣也难以做出客观评价。阳昼她没有见过,听说他忽然出现在生绝海,向上幽俯首,未免做作。
“我会去看一看,你不要担心。”
“不担心自然是好的。”可是怎能不担心。这种事,她却不能参与,更是心烦意乱。“你去看看上幽吧,绝义若瞒不住,他是铁定要上天去了!”
“嗯……这样其实也好。反正都免不了。”
天水白衣很是着急:“他承认了污名,他冲上去!便是他蓄谋已久,便真的说不清了!”
“好好白衣你不要生气,我知道这件事上幽做得着实不地道。他这认了,哎!将护他之人置于何地!眼看就要水落石出,他若不这样做……其实也说不清了。”
谁都当生绝海是穷凶极恶之所,当年他们若不选在这里也好了。
如今后悔也晚了。
便是在这生绝海,谈之色变,说起腿软。
上幽轻抚着墓碑,谁都忘了的缘由。
“主!主上。”
“什么事。”上幽扫视阳昼半边脸,这个名义上归还他红玉叶之人。最近他总是丢三落四,心不在焉。忽而问道,“你又来送什么?”
阳昼抓进怀里的手迟疑拿出,摊手是一串红玉碎手链,要给不给的样子,手臂始终没有伸直:“我我路过一处村庄,看见了一条相似的。所以……您那条已经不成样子了。”
“这条……”上幽扶起红玉叶,当年东方玉照送他的玉碎手链的确是不成样子了,于是乎他系在了红玉叶下,还丢了一颗玉碎。
从那以后,他披头散发人也看起来不怎么精神。
“很久没有绑头了,那你来为我绑头吧。”
“我?”
上幽选了块石头坐下,话不多言在那等着。
“外面可是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都是些胡话,何必在意。”阳昼挽起上幽的长发犹豫,不曾见过有哪个男子留这般长的头发,竟也会心生“爱不释手”这般念头。
阳昼三摇头,待这自认不洁的念头打消,一串玉碎从上滑至腰间系了上。
“有句话属下想问,您……您何必承认这污名。流言蜚语,远比刀剑更为犀利。”
“你们都这样说,为何我却没有感觉?”上幽微微扬起的眼睫忽而垂下,“反正是我的错,自然是要背得。”
“您犯了什么错?”他的许多事阳昼听了一些,曾经洒脱不羁的少年,意气风发,敢闯上天界夺一州安栖之地,怎会如此消沉?
上幽却不说。好半响他才问了一声:“绝义回来了么?”
“还没有。”
“那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