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云瞬间鼻酸,“他在哪?”
当福云在福泽的搀扶下,走到隔壁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福云的腿是软的。
那人左臂和胸口,都缠着绷带,气息弱得难以感知。走近看,脸部浮肿,满是淤青,几乎难以分辨原本容貌。
“他----他----”即使福云拼命克制情绪,也难以说出囫囵话,“他----”
“我们发现他时,他几乎没有脉搏了,我们本以为----但好在他撑下来了。”
直到握住福云的手,感觉到熟悉的温热,福云的情绪才渐渐平复。
“方才慌乱,还没谢过两位的救命之恩。”说着,福云试图向福泽和白桑单膝跪下,被福泽拦住。
“无需同我多礼,说起来,看你们二人身着的衣袍,是凝云观的弟子吧?”
“正是,我叫福云,他是福灵。”福云猛然想起,男子方才称自己是福泽。
福泽,福云在心中咂摸了一下这个名字,耳熟。
回忆时,福云的余光无意瞟到墙角,那把福灵的贴身佩剑上。记忆骤然明朗,师傅小心收藏的那把佩剑,上面刻的名字,正是福泽。
“你是,福泽师兄?”
福泽略微尴尬地轻笑道,“我早已被逐出师门,你不必唤我师兄的,叫我福泽就行了。”
福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福泽身后的白桑身上,这么说,福泽就是和白桑……
似是感觉到福云的打量,白桑悠悠抬起淡色的眸子,正对上福云的目光。
“师傅和师叔他们,都还好么?”
“我也许久没见师傅他们了。”于是,福云道出了凝云观被毁,弟子们纷纷下山一事。
“凝云观,被冲毁了?”
“嗯。”
听到福泽发出一声轻叹,福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但是师傅和师叔,都挺好的。”
“那便好。”
据福泽说,他们身在的苗寨,是为了躲避苗疆战乱,而将寨子迁到深林中的一支族群。
福泽和白桑,曾用医术,帮寨子渡过难关。在族长的盛情挽留下,两人才扎根于此。
寨子中,除了他们几人,其余都是苗疆人,大多不会说汉话,但其出于对福泽白桑的尊重,也给予了福云同样的礼遇。一日三餐,都有人特意送来。
福云将床搬到了福灵那间屋,如此,就可以日日守着福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