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阳城吼道,“你去府衙,就说我的命令,说我身子不大好,想驸马了,叫驸马回来看看!”
玉然踌躇道:“可是,这是太后吩咐的差事,贸贸然请了回来,太后会不会怪罪殿下误了政事?”
“你----!”阳城压着气,将嘴唇咬出血,哑口无言,只好又生了一阵闷气,捶打床褥枕头等物。
玉然见此怕她气坏身子,忙道:“横竖也就这些天了,驸马定会忙完了回来,再过几月,殿下连孩子都有了,到时想要什么没有?何苦动这些气!”
阳城憋了气,冷静了下来,吩咐厨房给驸马做羹汤,交由玉然送去,玉然松了口气。
又过几日,一些事尘埃落定,驸马是半夜里头回来的,谁也没惊动,阳城本该立马惊醒,却不想这些日子里真是身子不适,精力也不济,睡得比往日沉,只有玉然醒了察觉,柳白月不让她叫醒阳城,说会睡书房。
玉然心想殿下左盼右盼的,总算将人盼了回来,这醒来一看人突然在身边,怎么不会高兴?
玉然护主,自是道着让驸马留下与殿下安寝的意思。
柳白月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了,玉然上前替驸马更衣,阳城善妒,但凡能亲自动手的料理的事,决不让第二人碰到柳白月,也就一个玉然还算能忍受,可也次数极少。
玉然低头,手也规矩,拿了脏衣,便退了出去,拿着交给守夜的,明儿吩咐洗了去,她到了明处,要将衣裳外衫叠好,突然心生奇怪,衣裳看着到是家常,也没什么不同,过会玉然摇头,暗笑自个是睡迷了,这几日陪着阳城折腾,时刻照顾着,也没睡好,便是阳城自个也有几件压箱底的,不常拿出来,玉然自个也记不大请的,更何况阳城每月都要给驸马裁剪新衣,又极为忌讳别的人接手,玉然不清楚也能明白。
太阳照常升了,是个晴日,阳城果如玉然所料,醒了来见柳白月恬静地睡在身边,当即兴奋地尖叫起来。
玉然也在旁偷笑,偷偷退了出去,不沾这个,有小丫头问她玉然姐姐何故如此高兴?
玉然道:“自然是高兴,天气好,我不能高兴?”
小丫头满头雾水,大为不解地走开了。
午后,下了一阵秋雨,将庭前的叶吹落了不少,又要冷了,玉然嘀咕这昨还热呢,下了雨,冷冻得不行,又该添衣了。
(谁说鬼话)
☆、99
阿雪想起来,其后的一些事总归应了陆照阳那句,这里是生生死死,来来去去的地。
陛下崩逝,卢二郎自尽而亡。
突然传出陛下死讯的那日,正下着第三日,又冷又大雨,晚上裹着风吹,猛地被一阵撞钟声惊醒,陆照阳拧着眉,说宫里出事了。
阿雪到了第二日才明白宫里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