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怎么到了这来?”
真娘道:“车子陷进泥里了走不了。你又怎么在这?”
“我陪刘哥在湖边捉鱼,不巧突然下雨,这离我家近,就一道回去暂避过这阵。”
阿雪看了那车道:“我和刘哥来帮忙罢。”
真娘瞥了眼阿雪光光的脚,叹气道:“又作死了,瞧你瘦弱的,我还怕你淋了雨就生病,暂且搁这算了,待雨停了,看看怎么样,不好便不要了。”
“可……”阿雪心道这车还新得很呢。
刘哥低声劝他:“好了,你也别往自个身上揽事,这马车一看就沉,现在又下雨,就我们几个根本不好办,还不如赶紧家去避避雨来得实在。”
阿雪道也好,便邀请真娘他们到家里坐坐,真娘笑道:“这要是陆郎君晓得怕是要生气。”
“只要不是邹郎君,如若是他就只能在院子坐了。”
“如此到是沾了你的光。”
一行人往了阿雪家去,真娘也不去屋里,因那是主人家私密的地,不能贸贸然进去,便说只在厨房小歇个片刻。
阿雪忙着给每个人倒热水,“家里也没什么茶,只能喝水了。”
真娘捧着热水,抿了一口,才觉得心里暖和,好了不少:“到是许久未见你了,气色比起冬日来好了不少。”
她哪里知道这二人的甜蜜日子,阿雪低头一笑,显出不一样的模样来,有些念想了,“我回来后跑跑跳跳的,自然是身体强了些,我见您这气色有些差,是怎么了?”
真娘叹气到底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过是家里一些烦心事,我兄长给我找些不痛快,我懒得搭理,家里待着也闷,还是出来走走好。”
阿雪以为大约又是那邹郎君做了什么,但他是想不到那头上的龌龊事来,更加不知还是牵扯上了认识的人,只以为是打打闹闹的一些,就像他与陆照阳前头闹过的别扭,想来一阵甜一阵傻的,是他这辈子犯得最大的胆了,都不好意思再想一遍。
“不过我见邹郎君对您是极好的,既是兄妹哪里有隔夜的仇呢?”
“又是陆郎君教你的?”
阿雪忙不矢点头。
这会刘哥打了水进来,问道:“院子里何时多了口井?便利了不少啊。”
“是陆照阳请了人弄得,还是东娘子介绍过来,因是熟人还少要了我们银子。”
“有这好事?”刘哥羡慕不已,嘟哝说早知他们院子里的井就找东娘子帮忙寻了人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