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一共坐着八个人,李秀宁坐主位,柴邵坐在右手,左手是一起来的两人,后来的四人坐在下手.这些人里陈默一个也不认识.李秀宁左手的第一个人站起身在那里说道:”这位便是水含稚姑娘,此来的目的大家想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今后还要诸位扶助,共成大事”.
坐在下手的一个老者发出一声冷哼,脸上带些不屑,起先那人说道:”钟当家的有什么说的尽管说”.被称为钟当家的老者说道:”若只是出来玩玩,有你们两位撑腰,怎么玩都好,别人好歹也给你们三位面子,可这要做南三省的武林盟主,那可不是玩的,不说水姑娘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一个女子,若要天下群雄归服,只怕不容易”.
李秀宁没有说话,神态自若,捧着茶杯喝茶,旁边柴邵笑道:”武林之中不过讲个实力,功夫好,自然压服的了人,年轻女子不见得就不能当这个盟主,钟当家是对我们姑娘的实力有所怀疑吗?”钟当家脸上陪着笑,嘴里却没有话,显然是承认了这一点.
一边的陈默却在屋顶上小声骂道:”老东西,没见识,年轻姑娘怎么了,管保抵的过你这样的十个”,她在为钟当家瞧不起李秀宁而愤愤不平.李秀宁慢慢抬眼看着钟当家,说道:”钟当家自幼为淮帮老帮主收为弟子,习武勤奋,却始终不是帮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如若不是您的师兄弟们先后早亡,怕是也论不到您来做这个老大,自瞧不上我这个后进晚辈”.
李秀宁这话说的及是厉害,一边质疑钟当家的实力,一边指责他以自而论别人,自己年轻的时候不行,边怀疑别人也不行,一边又说明自己不同于别人一班俗人,虽然年轻,却是人中之人.种当家面上有些不悦,说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想是必定身手不凡,老头子不知好歹,想请姑娘露上一手,也好让我们心服”.
李秀宁轻轻一笑,说道:”这有何难,划个道来,含稚必定奉陪”,谈笑间,她的那种自信已经开始让这些人有些须的折服,钟当家正要起身,却被身边那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少妇制止,那少妇轻笑道:”你们男人下手不知轻重,这么个花一样的姑娘,万一伤到点那可怎么是好”.话说的听似是在为李秀宁好.实际上却充满了轻视之意.
李秀宁望着少妇说道:”早听过洛阳金蝎子金三娘的大名,我今天就好好讨教一番,机会难得”.说话间,金三娘手腕一番,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光亮,却是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爬在屋顶的陈默一惊,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说动手便动手,不但卑鄙,而且出手极快,不留半点余地.
李秀宁却不慌不忙,纤指一弹,已经弹开了银针,那银针随着她的弹力斜斜向下s,he入桌面,针尾都不见一点,别人看着具是一凛,她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下,还能做出反应,及时弹开银针,身手已经在在座的所有人之上了,难得的是居然还能控制银针的去势,不派不斜扎人桌子中央,而没有秧及他人,这更加让座众人心中为之一震.
金三娘心中虽然也暗自佩服,手下却不放松,指间弹处,又有几枚银针激s,he而出,李秀宁才刚收手,银针已到身前,这次比之刚才景况跟加险恶,李秀宁想要动手挡开,已经来不及了,可是她依然面不改色,樱口一张吹出一口气来,那些银针遇到阻力,再不能前进半分,纷纷坠落到桌上.
如果说前面李秀宁所显露的是武术技巧,那现在所显露的是她深厚的内力,金三娘看到这里,目光明显怔了一下,但也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她很快再次出手,六枚透骨钉,依着一,二,三的排列激s,he而出,袭向李秀宁的面门,李秀宁这已有了准备,金三娘挥手间她已反手出剑,透骨钉到的近前时,她的宝剑业已护在胸前,此时手腕一番,挥出几道剑光,击在透骨钉上,透骨钉被击的掉转去势,向金三娘激s,he而去.
李秀宁这几剑使了八分力,透骨钉的去势快且猛,金三娘不敢硬接,一个鹞子翻身,凌空跃起,让过了透骨钉,那透骨钉钉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深入壁内,只看的见太阳下几点反光齐齐排列.金三娘落在地上,嫣然笑道:”水姑娘果真好身手,三娘我干拜下风”,李秀宁收剑回鞘,抱了一下拳,说道:”献丑了”,语气谦逊,一双星眸中却带者傲然,望向坐中的其他人.
伏在房顶上的陈默看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诅咒金三娘,她的手法也太卑鄙了.金三娘不是几人中身手最好的,但绝对是最有心眼的一个,看看刚才出手就能看的出来,现在不过两三合便落败了,别人都估量着自己并不是李秀宁对手,自然对李秀宁的身手不得不服,不在叫嚣着挑战了.
李秀宁重新坐了回去,摆弄着杯盖,悠然说道:”这次的武林大会,这盟主之位,我志在必得,之所以找几位来,就是因为我一个晚辈后进,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声,所以想借着几位的名气替我笼络些人,几位在这洛阳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你们扶助必定事半功倍”.
这话听在陈默耳中,她有些想笑,打两巴掌,在给个甜枣吃,她的秀宁这智商绝对没的说,这会又恭维上了.边上默坐了许久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其实便是看在鬼王刀刘三爷和西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