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寒的一双美眸愈发凌冽,竟好似要将我撕碎一般。这恋女情节,委实太严重了些。
兼虚遇着个厚脸皮的,也算她倒霉。只见她听得这一句,微微打了个寒颤,才叹了一句:“侄女真是好兴致。”
我本想将小狐狸放到榻上,只她怎么也不愿意下去,只能尴尬的将她抱着在榻上坐下来,这才对着兼虚道:“兼虚,今r,i你来这里相必也是有要事相商,正好,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想要问下你的意见。”
昨晚的事,一直压在我心头,现下实在没什么力气听得她们在这便斗嘴。
那兼虚挑了挑眉,点头道:“你说。”
踌躇斟酌着将昨晚的情况复述了一遍,那司寒的脸已经y-in沉难测,兼虚的脸色也十分的差,想来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我怀里的这只小狐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我给她喂葡萄。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司寒冷冰冰的嗓音刺骨的很,“我问你,那些欺负我女儿的家伙,现在何处?”
她一提那些家伙,我便听到自己身子僵住时,骨骼间发出的“啪啪”声。潋滟推了推我,才让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答道:“死了。”
兼虚又问,“是否,死得十分之凄惨?”
我愣了一愣,低头望向潋滟的脸。当时她并没看到那些家伙的死状,不知她若是晓得,又会怎样看我?
我望着她,小狐狸也正望着我,一脸的期待。
只听得自己道:“尸骨无存,魂飞魄散。”
当初被我撕裂的,不仅仅是他们的r_ou_身,那些魂魄亦然。
司寒仿佛对我的做法很是满意,脸上的神情稍稍好了些,潋滟吃完一颗葡萄,也显出一副快意的模样。
我正松了口气,那兼虚的样子却愈发难看,低声喃了一句,“就怕是这样了。”
潋滟哼了一句,不屑道:“怕什么,本宫觉得非常好。”
她说着突而仰头亲了下我的脸,“嗯,值得嘉奖。”
我望着她这副模样,总觉得嘴里苦涩得很。
“她是值得嘉奖了,”兼虚抬手揉了揉眉头,“那报复都到你身上了。”
我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司寒愈发紧张,摇着她的手臂连声问道:“报复,什么报复?”
“据多本典籍记载,上古洪荒之时发生过一场大战,也便是那场大战之后,龙族成为了天界的主宰,只是在那之后一万年里,当初参与大战的天界将领逐渐死去,而这之中,凋零的最厉害的,便是朝天犼一族。”
是了,当初朝天犼本是十分强横的一族,而我们大吼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分支,便是因着那场大战,犼族先辈一个个离奇死去,最后只剩下我们吼族,搬去了东海之东。五万年前,族里的一位长老吃了东海水君的亚龙坐骑,闹了些麻烦,天界仿佛又记起了当初朝天犼对龙族的荼毒,便将旧怨一并算到了我们吼族身上,这才从东海之东,又搬到了流沙来。
一个族群由盛而衰的过程,说起来总是让人唏嘘悲叹的。现今族里能说出真龙滋味的,自然是一个也没有了,那些说的头头是道的长辈,也不过是当初天界还没有颁布龙族保护令时,偷吃过几只亚龙。现在天界风气开化了不少,那帝君似乎也忘了我们一族的存在,故而我们才能在流沙扎下根来,又招摇撞市的出来见人了。只像我这般,即便封了个上仙名头的,除非有阿念带着,否则是绝对不可以进入天界地盘的。
因着吼族好歹是朝天犼的分支,故而也时有返祖现下,出只朝天犼的。
嗯,便是本君了,现在称作望天犼。
只这朝与望一字之差,也令人伤感得很。
我这伤感着族里的盛衰,却听得兼虚继续道:“当初那些将领的死因,后来却是查出来了。那场大战委实太过血腥凄惨,死在其中的生灵不知几何,而其中似的最惨烈的一部分,魂魄俱散,不得转世投胎,最后都化做了那怨灵。当时另一厢已知大势已去,设阵作法,将这些怨灵引去了当初那些个将领身上,其中,朝天犼一族煞气最重,自然最为凄惨。”
我听得心中一片翻腾,那司寒已经接口,“这事与滟儿的事有什么关联?难道那些欺负他的家伙,化做怨灵还纠缠不休?”
兼虚点了点头,指着我道:“依我所见,那些鬼怪死的太过凄惨,又被望天犼身上的煞气一引,便化做了怨灵。只是这些怨灵无论是数量上还是怨念上,都实在难以与上古洪荒那会儿的怨灵相比,自然是奈何不了望天犼的,故而,”她顿了顿,咬着唇望向我怀里的潋滟,我只觉得自己都有些要崩溃了,才听得她继续道:“故而,便找到了他们第二恨的人身上。”
我算是听明白了,那些个怨灵就是找准了软柿子捏!
司寒听得面上惶惶不安,焦急的问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哎哟,我家女儿怎么摊上你这个扫把星!”
我心中自是愧疚,只低了头去望小狐狸,她却对着我吐了吐舌头,小声道:“这本便是我去惹的麻烦,你别在意我娘的话,也别顶撞她,不然更唠叨。”
小狐狸平日看起来大大咧咧,却不想心细如丝。我自是被感动了一番,只内心愈发纠结。抬头看向兼虚,问道:“那究竟该怎么办?”
这位时常与小狐狸斗嘴的表姑姑,此时很是正经严肃,皱着眉道:“怨灵本就不是实体,自然也没有意识,这几只应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