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食物。旁边是鼓鼓囊囊的冰箱——虽然不具有透视功能,但单看桌上那么多还没塞进去的生食,就给人造成了冰箱大概里面塞不下了的错觉。艾斯咽了口口水,他提醒自己要吃也要等看到了明天可以卖钱的大新闻,一边伸长脖子向卧室间望去。
他理所当然地愣住了。但愣住后没多久他就自认为地清醒过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了回去。坐到房间里,打开电视机,却发现自己看不见画面,眼前能看见的都是马尔科带着微腥汗水的脸,听不见声音,耳边回荡的都是极其细微的、交叠呻吟的低哑嗓音。
错觉!那个距离,我怎么可能听见?我不可能听见的!他蹦起来随便找了首摇滚,把低音炮开到最大;嗡嗡的震得人心腔颤动的声音令人感受到自己的空虚。抱着双腿在床上坐下来盯着电视屏幕,他叮嘱自己“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不是早知道了吗”,却一面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两圈。
那个做事没粗细神经的家伙理所当然地忘记带走还摆在墙角边接着地线的测扰器,但在这午夜做贼还嫌困的点钟,也没什么人发现。屋里的两人完事了走到门口也没发现——毕竟单向隐形窗本来就是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设计,在里面是发现不了不同的。摇滚乐声隔着墙被低音炮震过来,轰隆隆跟打仗一样。“半夜酒醒了就发什么神经病。”马尔科不满地嘟囔一句,萨奇看着揉了揉眉心,将手里打包好的物事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