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臂,蜂腰。蜂腰,猿臂。
看着看着,我就忽然觉着,这桌子,我用一只手也抬的动。再看几眼,我又觉着,这桌子瞧着大,其实也就只有一臂的长度。不宽不窄,刚好够我伸出胳膊,碰碰傅廉的肩头。
这么想着,我也就这么做了。手下的肌r_ou_在一触之下瞬息紧绷,紧张感由衣下蔓延过来,与此同时,蔓延过来的,还有那良好的手感。
……
是肌r_ou_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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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挪开手,脑子里的细胞飞速运转,运转完毕,我又把手放到傅廉的肩上拍了几下,正经严肃道:“再往右边搬搬。”
对,拍上傅廉的右肩,是为了让他搬着桌子往右边走。
逻辑通顺,合情合理,没毛病。
傅廉听话的抬着桌子往右走,看傅廉这儿算是被我糊弄过去了,提起的心还没放下,我颈后的寒毛,忽就竖了起来。
似有谁在背后,目光森寒的看着我。
猛然回头,后面站着的华姑三娘青浅绿浓,俱是面色如常。青浅看我回头,还学着我的样子拍了下绿浓,并用口型道:“干得漂亮。”
……或许我感受到的不是森寒目光,而是青浅发s,he来的激动视束。
桌子搬好,凳子摆好,华姑三娘依次落座。华姑坐北面,三娘坐南面,一张方桌,被她俩稳稳的占了两边,看意思,是要成合围之势,让傅廉无论坐哪边,都要被华姑三娘夹在其中。
座次是个大学问。
瞅着三娘按捺不住的得意劲儿,我转身回屋,又拎了俩凳子出来。一张方桌四个边,华姑三娘那边摆一个凳子,剩下的两边,摆两个凳子。
青浅绿浓心领神会的坐到了西面,我则当机立断的坐到了三娘身旁。
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三娘对傅廉有意,我得把三娘的念想,扼杀在摇篮里。
我对寡妇没偏见,对私生活开放的人也没偏见。但我对生活在古代且私生活开放的俏寡妇,有偏见。
——朋友们,这年头不流行安全套,但流行花柳病啊!虽说傅廉那啥行不了那啥啥事,可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花柳病,它不一定非得那啥了才能传播啊。
三娘换炮友的频率比她换衣服都勤,常在河边走,难免不s-hi鞋。
……不过,狐狸j-i,ng会得花柳病吗?
管她得不得,防患未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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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当成洪水猛兽来严防死守的三娘,是彻底的没了脾气,她自顾自的倒了杯酒,扬脖就来了个一口闷。华姑一连踢了三娘好几脚,才让三娘绷住人设,在干了杯中酒后,补了句“今日大喜,小女子先干为敬”。
至于我为啥会知道桌子底下的事,是因为华姑或许无意或许故意的,在踢三娘时也赏了我一脚。
人狐鬼妖围坐一桌,也算是凑齐了志怪界的几大物种了。我们这几大物种凑在一起,说实话,都不太熟。青浅和绿浓熟,华姑和三娘熟,剩下的我和傅廉,一人一鬼各不相熟。
这要是按亲疏关系划分,能活活的分出四波来。
不熟的人上了酒桌,除了尬聊,能干的就剩下喝酒了。
三娘在做了片晌的心里建设,成功喊出“廉弟”后,剩下的话便也顺畅了许多。什么相见即缘一见相亲,她是轮着番的往外秃噜,为的,就是多灌傅廉几杯酒。
傅廉似是没看出三娘的心思,又似是不懂拒绝。三娘倒一杯,他就喝一杯,只是在喝前,会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眸中,也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这是在表示酒很好喝他喝的很开心?
桌上的酒壶不大,按理说,在我们六个倒过六杯酒后,酒壶中的酒,也该不剩几杯了。可三娘手中的酒壶,就像是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水一般,她手腕一歪,就又是满满当当的一杯酒。
有蹊跷。
照三娘这个灌法,哪怕傅廉是酒仙在世,也得被三娘灌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我琢么着拿着酒杯往地上一泼,把酒倒了个干净。
没了酒,自也有理由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我半抢半拿的扯过酒壶,抬腕一掂,还不轻。打开壶盖往里一看,酒壶中,是齐着壶面的一壶酒。斜壶一倒,酒壶中的酒液倒也减少,可不消多时,原本降下去的液面,竟又升了回来。
“移物之术,小把戏。”
三娘说着来拿我手中的酒壶,我拿着酒壶一躲,说:“合着咱们现在喝的,都是偷来的酒?”
三娘来拿酒壶的手,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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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不从事生产事业的非人类,能拿出来的酒,自然是偷来的。她们几人俱是心照不宣,可这心照不宣的事一被点出,就有点儿难堪了。
酒桌上一时寂静非常,傅廉拿出些碎银子放到桌上,缓解气氛道:“二姐到时再把酒钱变给酒家便是。”
“对对对。”华姑看见有台阶,立马帮衬着三娘下台阶。
青浅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道:“对,算不得偷。”
……这高台架的,比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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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不尴不尬的假笑一声,却是再也不碰酒壶了。这酒壶转了一圈,落到了华姑的手里。华姑许是被青浅的一个“偷”字给噎到了,挪酒之前,先变没了块碎银子。
我盯着少了一块的碎银堆,有些怀疑那碎银是给了酒家还是进了她的腰包。
一只酒杯蓦地伸到了我眼前,我移开紧盯碎银不放的视线,看向了对我敬酒的傅廉。傅廉端着酒杯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