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时间的,郁禾这样说,他却还是有些失望。
而郁禾到解郁堂去,楚凌冬却也不好去阻拦他。
外面天冷,有些积雪还没有化。看来是得给他买辆车了。
但楚凌冬对郁禾是不放心的。
“你有驾照吗?”楚凌冬问。他知道,许安是有驾照的。
郁禾顿了顿,“有。”
有是有,但基本上没怎么开。郁医生住在医院的宿舍里,上下班乘坐的都是地铁。
“等过了年,给你买辆车,我带着你跑几趟。”
纵然郁禾说自己有驾照,但楚凌冬依然不放心。
他没见过这人开车的样子。
郁禾没有吭声。他觉得就这样挺好。
以前那么忙,坐的也是地铁。
“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出门,我把你送到解郁堂。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饭。”楚凌冬说。
郁禾嗯了声。
微微地勾了勾嘴角。
对这个安排,相当满意。
楚凌冬把郁禾送到解郁堂,更驱车离开了。
郁禾一周都没有去解郁堂,也没有什么生疏,一感受到里面忙碌的气氛,郁禾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
他还是喜欢这里的氛围。
在这里的工作,与郁千里在一起。
而现在,这个喜欢里面已多了一个人。
这个喜欢却与对郁千里的“喜欢”是不同的。
这时的郁禾,会在抓药的间隙,时不时地流露出恍惚的笑意。
下午的时候,楚凌冬忽然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过来。让他路上小心,自己打车早点回去。
郁禾有些忽然失望,但也并不感到意外。
以楚凌冬那个忙劲,能保证来接他到是奇怪了。
一忙就是两天,楚凌冬虽然没有露面,但每天的电话还是给郁禾汇报行程。
丁小钱过来了。来之前给郁禾打了电话。郁禾一整天在解郁堂,也只有晚上有时间。而且,看这样子,这段时间楚凌冬晚上也不会过来了。
丁小钱很久都没有露脸了,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上次说的找工作,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而且,丁小钱是郁禾与许安之间,最熟悉的一个媒介。
郁禾还有些事要问他。
一个多月没见丁小钱,郁禾觉得他有些变化。具体怎么变,说不出来,但一看就是身心愉快,满面春风的。而且连着装风格也回归正常了。
以前他与许安同一个品味。怎么刁钻,怎么惹眼怎么穿。现在看起来普通了很多。
同时少了几分虚浮之气。
郁禾有些惊讶,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他改变这么大。
但在丁小钱眼里,郁禾变化才叫一个大。
以前他觉得许安长得算是不错,但自己也差不到哪儿去。都是属于细皮嫩r_ou_一类的。
但现在他眼前的人,简直叫他挪不开眼睛。
依然清清淡淡的,但就是一股说不上来的诱人与x_i,ng感。
而不是他熟悉的那种s_ao气。
“安安。一个月不见,变化也太大了。看来楚老板没少疼你。”丁小钱笑嘻嘻的。
外表虽然变了样,一张嘴,却还是那个丁小钱。
郁禾的脑子一瞬间回放到那天电话里,丁小钱爽到不行的喊叫声。
“上次,你说要找工作,怎么样了?”郁禾是哪壶不开,特意提哪壶。
他料定丁小钱当时不过是应付他了几句。
找工作,能找到床上去?
谁知丁小钱一听,却来了劲,搬起自己一只脚放到沙发上,“我这次来,一来是看看你,这不好久都不见了么,二来就是告诉我,我现在工作了。”
郁禾惊讶,而意外。
同时,对丁小钱有些另眼相看。
找工作就职并不是难事,难的是改变。
以前丁小钱一直都过得像个寄生虫,找金大腿是他的终极目的。
就这个三观不正的,现在却老老实实地去工作。
如果是真的,郁禾是相当佩服了。
“找了个什么事?”郁禾替丁小钱高兴。
“我这学历,也干不了什么事,就是吧,从底层做起。”丁小钱抓起果盘里的杏仁吃了一口。
话说得挺在理。郁禾微微笑着,“你究竟在做什么?”
“酒店大堂经理。”丁小钱说着,还是没有能很好地控制几分得意。
他的确是该得意的。
在他快三十岁的人生,忽然有了这个转机。
这让他自己也觉得意外。
好运并不仅仅只眷顾许安。也该他丁小钱时来运转了。
郁禾知道酒店大堂经理,也并不是那么好当。
要直接面对来来往往的客人,现场接受他们的咨询与投诉不说,还有协调酒店各个部门。
丁小钱虽然一直不学无术,也没什么文化,但一直混迹于底层,察颜观色,八面玲珑,做个大堂经理应该还是不错的。
对此,郁禾表示祝贺,并真诚希望丁小钱能坚持下去。
“在什么酒店?”郁禾问。
但丁小钱眼尖,已一眼瞅着郁禾腕上的手表,一把抓了起来:“安安,是楚老板送的表?”
“嗯。”郁禾说。
每天出门戴上,倒是养成了习惯。
郁禾的目光也垂了下去,去看向腕表。不自觉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丁小钱摇摇头,这日子过的,看来是不错了。
丁小钱认得腕表是个大牌,而且楚凌冬送的,肯定是价值不菲的,不由脸上一副艳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