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霖站在门口,手攀到门边,他背对着叶文轩,脸上是压抑着的痛苦,他的手指几乎是要掐进了掌心,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转身。
叶文轩一巴掌挥到拖自己的保镖身上,还不放弃的朝段之霖喊道「我知道一切后,想得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我已经被欺骗的够了,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记忆,那是属于我的过去,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是我的过去,你们凭什么不让我知道,段之霖,你今天要是把我赶走,明天我就去把戒指给剪断你信不信,反正你tm也不在乎这桩婚事了,我们离婚,要断就断的干脆。」
段之霖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转过身,一脸愤怒的看着叶文轩。
挥退了宇杰和那群保镖,段之霖和叶文轩站在大院子里的那颗树下,树木的枝叶茂密,「你敢把戒指剪断试试看,我保证我立刻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部给剁了!」
叶文轩看他的样子不是开玩笑,但是他可不甘心被段之霖左右,「是你逼我说这种话的,要不是你,你以为我乐意说这句话,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和一个人结婚的人。」
「叶文轩,爱我的那个文轩已经死了,你不是他,也妄想取代他。」段之霖居高临下,冷冷的说道。
「我不是他?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是过去的我,只有我一小半记忆,但是他就是我的一部分,我是不记得那段时间的事情,可是我可以慢慢的去记起来,就算我记不起来,我们还能重头来过,段之霖,我看过那些照片,我看过我和你求婚的视频,我知道你曾经爱我胜过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
段之霖忽然摇头笑着,笑的丧心病狂,笑的像个恶魔,他眼神锋利的看着叶文轩,「我说过你不是他,你还不信?我可以轻易的说出你们的不同之处,你还说你是他?我爱他胜过一切,他爱我如命,他愿意为我不顾生死,你能吗?他爱我可以没有立场,没有是非,即使我在他面前杀了他的朋友,他也不过是一句责怪,他不会为此离开我。他爱我愿意不问我是去是留,他甘心永远追随我的脚步,他可以抛弃叶家留在我身边,也可以为了我忍受一切痛苦,只要我的一句爱他,就是他的天与地,你能吗?」
叶文轩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段之霖,他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除却那些怨恨和责怪,却是再无其他。
「你不爱我,叶文轩,所以,你不是他,你只是不甘心你的过去里,那些美好的东西消失,你只是希望能留住我的爱,却没想过付出你的爱,你怎么会是他,你只是待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段之霖边说边向他走过去,他伸手捏住叶文轩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还有,你心里永远都有陆叔,即是你不和在一起,你也不会忘了他,你那么爱他,为了他,孤独了那几年,连夜里做梦,都会喊他的名字,你怎么会是他?我的文轩,他只爱我一个,谁也不爱。」
叶文轩觉得段之霖简直就是个疯子,他的那些话,像是密密麻麻的丝网一寸寸勒紧叶文轩,让他无法呼吸。
「这是一个真实的人该有的感情吗?段之霖!你要的这不是爱,是死忠而已,没有人应该为了爱情抛弃一切,连你都做不到,你却非要我爱你爱到失去自我?你说我爱陆湛衡,对,我就是爱他,你也爱过他,你忘了,当初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和湛衡才会分开,你不是去美国永远都不回来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回来打乱湛衡的心,他明明已经爱上我,你却要让他的心动摇起来,你拆散我们,又让我爱上你,然后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傻傻的祈求你再我们一个机会是不是贱的可笑?」
「别怪我吻他,那是你和陆叔自己的问题,是你折磨陆叔,别把责任再推卸到我身上,叶文轩,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再多告诉你一件事,让你的心,死的彻底。」
段之霖浅笑着靠近叶文轩,一脸温柔的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任一鸣,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