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叶文轩渐渐的哭出声,「阿新……」
「文轩。」
叶文轩趴在地上,温热的血弥漫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红花,他听到了阿新的声音,那样的温柔。
「文轩,我在这里。」
「你看……」叶文轩抬起头,远处袁新站在家里的那刻树下向他招手,「花开了。」
好像是花圃里的那些花都开了,叶文轩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那样的绚丽多彩,犹如他和袁新并肩走入教堂时,四周的鼓掌欢呼声。
「段之霖先生,你是否愿意和叶文轩先生在一起,无论疾病、或是健康,贫穷、或是富有,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
「我愿意。」袁新虔诚的说着。
「叶文轩先生,你是否愿意和段之霖先生在一起,无论疾病、或者健康,贫穷、或是富有,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 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
叶文轩微笑着看着袁新,「我愿意。」
神父点头,「接下来,请二位交换戒指。」
袁新无奈的笑道,「我们的戒指在求婚时就已经戴上了,都取不下来。不过,我可以亲吻他的戒指来完成誓言吗?」
「当然可以。」
袁新执起叶文轩的手,温柔的亲吻他的手指,「亲爱的,愿我们永结同心,再不分离。」
叶文轩同样牵起他的手,「誓言与我同在。」
叶文轩牢牢的握紧双手,他的意识渐渐的混沌,「阿新,这辈子,我唯一不后悔的就是爱上你。」
「尽管这一路,这么艰难。」
「可我从未想过放弃。」
「你呢,是否也和我一样,永远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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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催眠催眠师包扎伤口,催眠师解释道「我看他睡着了,才会想去给他解开约束带,可是系的太紧,我拿着自己备用的刀想为他松开,没想到他是装睡,这次差点让他成功。」
叶鸿忽然拿起桌子上陆湛衡的防身枪冲了出去,陆湛衡和医生拼命的拦住他。
「叶伯父,文轩已经失去了理智,难道你也要这么冲动吗?」
「叶先生,请你冷静下来,我们可以慢慢的想办法。」
叶鸿忍着心里的伤痛,指着叶文轩病房的房门,「他这样活着像个什么样子,连个人都不是!每天靠别人像填鸭一样把饭填下肚子,一醒过来就是千方百计的想着自杀,他要是一次x_i,ng死干净也好,偏偏这样折磨所有人,他这样活的没有尊严,我宁可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叶伯父,我知道文轩这样你很难过,我们也很难过,但是我们要想办法才行,你知道这样逼他只会让他越来越决绝。」陆湛衡大声的说着「文轩现在是最难熬的阶段,我们不能这样对他,他那么坚强,只要坚持过这一段时间,他找回自己就会恢复过来,叶伯父,你别放弃他,你是他的至亲,如果连你都放弃,他真的无路可走。」
「我们都要陪着他,我们都希望那个爱着赛车,爱着叶岚,爱着叶家一切的文轩回来。」
「伯父,文轩其实很爱你,你要相信他。」陆湛衡轻声劝着。
叶鸿渐渐的放下枪,「我是做了孽,才让他变成这样。」
医生连忙把叶鸿扶进办公室,陆湛衡站在钢化玻璃窗外,看着叶文轩睡在床上。
他拿起手机,给段之霖打去一通电话。电话很久才有人接通,但是却没人说话。
陆湛衡把手放在玻璃上细细的描摹着,「少爷,我知道你在听。」
「我在美国,在文轩身边。」
电话那端突然响起来一阵抽气,良久才有段之霖沙哑着的问候,「他,还好么?」
「情况很糟糕,治疗进入了僵化,他想起了过去的很多事,可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他闹着自杀了好几次。」
段之霖那段陷入沉默,渐渐的陆湛衡听到了类似于压抑的抽泣声,却并不是那么清晰。
陆湛衡的手僵硬在玻璃上,「少爷,你……」
「他还能恢复到恢复记忆之前吗?」
「不能。」陆湛衡艰难的开口,「医生说,催眠只能继续,但是这一关很难熬,有的人根本坚持不下去就选择结束了生命。」
「他们会被自己的意志所支配,选择结束所有痛苦,文轩现在每天都在喊着你的名字,他很想你,一直想见到你。」
「你希望我怎么做。」段之霖沙哑的声音,让陆湛衡能想象出他憔悴的神情。
「……我希望你能断了他的念头……」陆湛衡背靠在玻璃窗上,他慢慢的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要不然,他只有死路一条。」
「陆叔……」段之霖轻声的问着,「为什么每次你都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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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阿新打电话给你,你听不听。」陆湛衡坐在叶文轩床边,轻声道「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阿新……」叶文轩一听到阿新立刻转过头来看他,陆湛衡把手机放在叶文轩耳边。
「阿新……是你吗?阿新,你说话啊,阿新,我……找不到你。」叶文轩边说边哭出声,那哭声却不似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却格外的揪心。
「你不用再找我了。」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