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章念祖神情古怪的看着叶文轩,「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每天被你们盯着,难道我什么时候结婚了你都不知道。」叶文轩讽刺的笑着,章念祖摇头无奈的挥手,「出门就是大门口,赶紧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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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警局已经是深夜,路上没什么车了,他的车丢在酒店,警局又不包送回家,叶文轩在大马路上左右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出租车,正在他考虑是打电话回叶家还是码头时,一辆车出现在他面前。
段之霖的脸慢慢从后排的车窗中显现出来,「上来吧。」
叶文轩察觉出自己的手心又开始有些微微的冒汗,看着段之霖的侧颜,他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叶文轩坐在窗边,看着车窗外黄白交织着,刺眼的路灯,自嘲道「袁新,虽然那么像,可是在你摘面具前,我一直不相信真的是你。」
段之霖坐在他身边,他的表情很平静,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不希望是你。」叶文轩不在乎他的漠视,继续说着,「这半年发生了许多事。」
「就像是一觉醒来,天昏地暗。」
「有些事我想问你,不过你可以不回答。」
「你和陆湛衡是什么关系?……」叶文轩在树后偷听到的那些关于陆湛衡对段少爷有养育之恩的话,在他心里不断的盘旋出更大的谜团,「他早就知道你是段卓的儿子,你们根本从一开始就认识,甚至曾经还有过一段不寻常的关系。」
「那年他过生日,和他在车里接吻的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我觉得未曾面对面交锋,却让我耿耿于怀四年的情敌,原来一直都在我面前。袁新,若是你真的爱他,就手下留情,他背负着很多,我无法阻止你继续走下去,但我觉得很遗憾,你曾经是我见过最刚正不阿的人。」
「叶文轩,你一直都是那么自以为是。」段之霖冷冷的回答,「不需要你提醒,我对陆叔,从来问心无愧。」
「那就好。」叶文轩轻轻的笑着。
开着车的宇杰看他们两人陷入沉默,而叶家的别墅已经在眼前了。
叶文轩回过头来,看着段之霖满脸疲倦的扶着额头,最后开口,「我看到你的婚姻状况,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的婚,不过这么年轻就丧偶了,你也挺难熬的,想开点吧。」
宇杰停下车看着他们,叶文轩打开车门正欲下车,一直态度抵触的段之霖忽然之间伸手拉住叶文轩。
叶文轩诧异的回头看他,只见段之霖低着头,倔强的拉着他的手,叶文轩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段之霖手上的力道很大,仿佛是想把他的手骨捏碎一般。
「他走的时候,我不觉得很难熬。」
「可是,最痛苦的就是每天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房间,伸手却什么也碰不到。」
「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是他的影子,甚至连呼吸的时候,都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明知道他不会回来了,还是想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
「直到我知道,他已经在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我终于肯相信,我的小坏蛋他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还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的笑,他的哭,都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我们结婚那天,他的承诺,他的每一个动作,我永远永远也无法忘记……」
叶文轩静静听着段之霖的话,他坐回车里任由段之霖紧紧的抱住他,叶文轩甚至根本不知道段之霖说的那个令他爱的如此绝望的人是谁,可是今夜他们都像是失去了理智的思考,在自己的劲敌面前展露出自己的脆弱和伤痛。
「袁新……」叶文轩的手指不自觉的流连在段之霖的脸上,没有潮s-hi的触感,却让人连手都发颤。
「唔……」段之霖忽然吻上叶文轩,激烈而又霸道,双手将他禁锢在怀里。
叶文轩听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本就是被一连串事情纠缠的身心俱疲的叶文轩,这一刻被这种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忘了推开段之霖,慢慢的闭上眼让自己堕入这场迷乱的诱惑中。
叶文轩明白,他和段之霖是同一类人,孤单落魄的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可仍渴望有一线光明,他们都在等着解救自己的人,却偏偏总是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牢笼
「滋~」叶文轩忽然深吸一口气,段之霖微微的松开手。
叶文轩忍着疼痛,苦笑道「伤口好像在出血。」
虽然用手捂着腰部,但是那里温热的触感是骗不了人的。段之霖伸手要去翻开叶文轩的手,
但是叶文轩立刻拦住,「别看。」
段之霖的目光在微弱的灯光下稍显黯然,「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
叶文轩轻笑出声,但是没有回答他。
段之霖看叶家二楼还亮着灯,如今已是深夜,「疼不疼。」
「这点伤,都是常有的事,不过今晚真是倒霉到家了。」叶文轩自嘲,「看来是很久没有干点正经事了,手脚都不利索。」
「去我家吧。」段之霖轻声道。
叶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去看段之霖,段之霖慢慢的伸手将他拥抱着,「你这样满身是血的回家,家里人一定要担心,不如今晚去我那里。」
宇杰在后视镜里看他们亲密的拥抱,握在方向盘上手指骨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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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