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朱正廷,您认识我父亲?”朱正廷咬着牙将车窗按下来说。
裴瀚看见这个羸弱漂亮的男孩,即使他一身狼狈不堪、扑面而来有股泥土味,他还是像个森林里沼泽湖边住的天使,一时间有点恍惚,“嗯,朱伯伯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会尽力而为的,你放心。”
朱正廷躺在护士在推的移动病床上,内心很平静,若不是为了人生目标,他本就想住在山上的马场里不再出来,他闭上眼睛竖着耳朵听急诊室里大喜大悲的各种嘈杂声音,不想想其他的。
裴瀚回来的时候,已经换掉了皮夹克,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边眼镜,衣冠楚楚的样子很耐看。
“片子的事等你妈妈来了我跟她讲,先进手术室吧,我来做手术。”裴大夫对病床上病恹恹的朱正廷说,朱正廷的嘴唇几乎没了血色。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患者会有怕他疼、不忍心动他的怜香惜玉呢。’
粉碎x_i,ng骨折的手术很顺利,朱正廷的膝盖上打了靶子固定了螺丝。
裴瀚和朱正廷父母交代了情况,告诉他们如果好好保养,除了关节炎,他竭尽全力不让其他后遗症发生。
在朱正廷麻醉劲过之前,裴瀚在办公室看着《教父》,看见恣意洒脱的节点他不禁笑着折上书角,他也没有想自己为什么要等他睡醒、要去对他讲话。
时间差不多了。
“你醒了。”裴瀚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朱正廷病床旁,金丝眼镜挂在脖子上。
“嗯......谢谢你,裴大夫,我......还可以跳舞吗?”他还是没忍住去问。
“好好休息,没问题的。”裴瀚看着朱正廷若有所思的眼睛,“相信我。”他说。
“好。”朱正廷扯出笑容,依旧病恹恹的,像朵被折下来的百合花,“看来我接下来的半年,已经有着落了。”
“无聊了我来陪你玩。”裴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