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染在从加入军营之后,可谓是受尽了历练,逐渐的褪去了以前那副天真无忧的想法,王爷的铁血手腕,她甚至比自己大哥还要清楚很多,因为王爷这头大尾巴狼,为了讨得大哥欢心,总是会夹着尾巴做人,忒会装!
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叶晴染从脚边顺手扯了一把狗尾巴草叼进嘴里,就转身朝着草坯房的方向走去。
其实她一直以来都瞒着大哥一件事,那就是在她初入军营的时候,王爷曾私底下找她谈过一次,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内容,就是希望她能够争口气,不要像小孩子一样只有三分热血,若是真能够凭着本事立了战功,对她有好处,对叶家有好处,最重要的是,对大哥有好处。
所以为此,叶晴染一直都在努力着,小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大哥挡在她的身前,而她现在长大了,也想能有一次机会,让她以强者的姿态,挡在大哥的身前。
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是清汤寡水的过着,穆苗苗受了打击,不再像以前那样总爱粘着叶景容不放,只会在有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了,才礼貌x_i,ng的打上一个招呼,为了不再让叶景容困扰,她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避嫌。
但是一个星期之后,穆苗苗却是再度登门,身上带着一身的血迹,拼了命的来砸叶景容的房门。
“叶大哥,叶大哥,你开开门啊,我不是来纠缠你的,我是真是有事相求!”
就算穆苗苗不说这话,叶景容也不会把人拒之门外,可是在拉开门,看到穆苗苗一身的血渍,叶景容还是被吓了一跳!
“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叶大哥,不是我,是我阿伯,他在出门打猎的时候不巧遇到了山中的猛狮,被狮子的爪子划开了胸口,此刻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这些血都是他的,我曾听叶大哥提及过,您是略懂医术的,我求求你了,叶大哥,你救救我大伯吧!“说着,穆苗苗通红着眼眶,就要给叶景容下跪行大礼,但却被叶景容一把扯住了袖袍,强行制止了她的行为。
“不必如此,村民待我有恩,我又岂会见死不救,快点前面带路,多浪费一点时间,你大伯被救回来的希望就越渺茫!”
听到这话,穆苗苗哪里还敢多说废话,当即就转过了身去小跑起来,叶景容也顾不得去打理自己,转身从房间里拿起放在衣橱底部的药箱就紧跟在了穆苗苗的身后。
从草坯房跑到穆苗苗大伯家其实也没有几步远的距离,可哪怕这么近,也足够叶景容为之气喘吁吁的了。
他平日里做的最剧烈的运动就是与王爷在床榻上翻云覆雨,这短距离的加速跑,对叶景容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闻讯赶来的叶晴染,看到自家大哥苍白着脸色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当即就跑过去搀扶住了叶景容,蹙着眉头开口规劝道:“大哥,你慢着点,这若是让王爷看到,该心疼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救人要紧!”叶景容在说完之后,轻轻推开了叶晴染的搀扶,然后提着最后一口力气,一股劲的跑进了穆苗苗的大伯家。
入目间,地面已经被蔓延开的血迹染成了暗红色,叶景容随之皱起了眉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_i,ng。
上前一步,便看到了穆苗苗口中的大伯,那是一位年龄已过不惑的中年男子,脸上蓄着大把的络腮胡子,此时大敞的胸口处血r_ou_翻飞,那是证明他曾与一只狮子狭路相逢过的最有力证据。
“叶大哥,你看看,大伯还能救回来吗?“穆苗苗黝黑的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整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他当初跑出门去找叶大哥的时候,大伯还是清醒着的,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伯便连叫都叫不醒了,穆苗苗怕极了,她父母去得早,她从小到大几乎就是大伯和婶婶把她拉扯大的,他不想大伯再离他而去了,那样的话,婶婶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穆姑娘不必过于忧心,虽然你大伯受伤颇重,但好在穆姑娘求救及时,在下保证,穆姑娘的大伯肯定会安全无虞的醒过来!“叶景容一边说着,一边半分钟都不耽误的从身上解下了药箱,然后从药箱里药箱里拿出止血草快速的研磨成粉,一股脑的泼洒在那人的伤口处。
随后从布袋里拿出银针,将羊脂线穿针而过,叶景容坐在床畔,在命人将那大汉的四肢都按住之后,便专心致志的飞舞起手中的针线来。
他原本也是能够配的出麻醉药的,可是时间来不及了,若是伤口再不缝合,失血过多的话,人就救不回来了,所以只能委屈这位壮汉受点罪了。
银针穿r_ou_而过,那滋味自然不好受,那本处于昏迷状态的大汉,被剧痛刺激的醒了过来,然后便是拼命地反抗起来,幸亏有多人在旁边压制着,要不然,手里攥着针线的叶景容怕是第一个被他攻击的人。
耳边传来因为忍痛而发出的吼叫,还有家人们规劝的哭泣声,叶景容的素手颤抖着,强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不要心慌!
等着最后一针穿过皮r_ou_,叶景容将其干脆利落的打结,然后再用剪刀将羊脂线剪断,而这个时候,那个大汉已经疼昏过去了,不过x_i,ng命却是保住了!
等着一切都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