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刹时间一亮,接着就暗然了下去,用复杂莫明的眼神再次扫了眼看向他的小小少女,男子低下了头沉默的也吃起了面,与对面的男子一样,他桌子下面的手也在握紧,为的是小小少女刚刚那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浅笑,她好像她,像那个将他伤的体无完肤却仍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如不是这小少女实在太小,他还真的会错认为她就是她了,可怎么会?那人,正与心爱的女子相处在一起,所以怎么可能坐在他面前还与他这样心平气和的吃饭‘聊天’?是他相思成灾幻想无限了吧?苦笑一声,他还真是无可救药到不值得再救了啊,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有些瞧不起了呢。
不一会,小二哥就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r_ou_丝面,看到碗里面上那厚厚高高的一层r_ou_丝,凌若菲抬头给了小二哥一个感谢的微笑,然后在小二哥晕晕乎乎飘走之后低下头静静的吃起了面。
唔~~好吃,自从醒来之后她还不曾这样安安生生的吃过一顿好的,每日里不是在山间打野味就是坐在树洞里冥想,因为跟丢了他们她吃什么都有些实不下咽,放心不下记忆里那模糊的身影,她似乎每一天都在一遍遍的呼唤着自己,或愤愤或悲伤或咬牙切齿或深情低喃,每一声每一句都让她的心隐隐的颤动有时还会狠狠的揪起来,手,下意识的捂上了心口,这里……住了个人吧?一个自己爱着想着宠着的人,可是自己却……忘记了她是谁……抬头,扫了眼两旁默默吃面的男子,她一定要早些在这两人身上找出线索,不然自己早晚会因心痛而死的,是啊心痛,痛的她每夜都无法安然入睡,一望到天明。
‘吁~~~’的一声勒紧了马缰绳,凌若菲刚刚曾在门口处碰上的大汉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抬手止住了后面车马再前行,大汉一个飞身由马背上跃了下来。
“老板。”高喝,天生的大噪门震得屋内屋外人皆耳朵小小轰鸣,想是习惯了别人被吓到的神情,大汉浑不在意更有些愉快的再次高喝了声,然后就见客栈的老长柜小跑着迎了出来。
“来了来了,客官这是……住店?”额头见汗,瘦小的身体隐隐有些不自然的僵硬,苦笑,再让这人喊两声,他这里怕是就再见不到客人了。
“当然是住店了,快点腾出几间好一点的上房来,我家小姐要住店。”白了老长柜一眼,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这个白眼吓得老长柜又是一阵哆嗦,话落也不等老长柜回答,大汉转身就向身后那辆最华贵的车马走了过去。
“等~等一下……”好不容易回过了神,老长柜又是一路小跑跑到了大汉的面前,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尽可能温和的说着,“那个……实在报歉啊客官,我们这里……已经满员了。”脚步不自然的向后退了退,见多识广的他最清楚眼前这类人了,这类人通常都不好惹,因为心眼实,所以他们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的,所以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躲远点的好,果然……
“你说什么?”一听就怒了,上前两大步,一把揪住了老长柜的衣襟,单手将人提在半空中大汉怒吼的声音半条街都能听得到,“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我……”被怒吼的声音震得脑子发麻,老长柜暗恨着自己怎么不躲的再远一些?天,他快要说不出话来了,手脚乱蹬以图自救,可怜的老长柜当然不希望自己被人当街勒死,还是因为住店的问题。
“住手…庭柱,马上把人放下。”一个满含威严的声音在此时响起,轻脆的女声里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只轻轻一句就让大汉,也就是名为庭柱的男子乖乖的放开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呼,终于可以呼到新鲜的空气了,天,他刚刚差一点被死在自家的店铺门口,真是,太丢人了。
“小兰,扶我下车。”轻脆的女声再次响起,随着珠帘轻响,车边洁白的幔布被人挑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由里面伸了出来,接着一个身上飘着清香的女子,一步步由车内走了出来。
“天~~好美的女子……”吸气,早已因刚刚的事情而看过来的人群被眼前这位刚刚露面的女子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她好美,一袭洁白的纱裙随风舞动,墨一样的长发半边挽起半边下垂,青丝隐在掩面的纱巾之下,惹得本就若隐若现的美丽脸宠更加的如梦似幻了起来,她的身才并不高,有别于它人的娇小更透出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可明亮有神的双眸却让人真实的明白,她并不柔弱甚至于比人们想像中还要坚强果敢。
“店长柜……”朝不远处终于调整好了呼吸的老长柜有礼的点了点头,女子示意身边的丫头扶着她向前走,“手下的人太过鲁莽吓到了你我很抱歉……”站定到了老长柜的面前,女子如沐春风般的气质更加明显,“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很需要一个地方整顿和休息,所以你看可不可以……帮帮忙?”隐含笑意的眼眸让人无法拒绝,她知道所有的客栈里都有几间厢房是不对外出租的,而这里,也一定有。
“这……”无法拒绝这双眼睛,为难了一下,老长柜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能一晚,明天定了房间的人会来。”
“好的,那麻烦了。”松了口气,还好真的有,不然……轻皱柳眉,她真的不想住进城主府里,那里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既然商量好了,那剩下的事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