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下雨了?”吴哲甩着头发上的雨水。
“连虎他们来晚了,说外下雨。”成才从衣服里掏出条毛巾,“快擦擦,这季节最容易感冒。”
“那你怎么知道我去375了?”
“你哪次散步不是走得老远?我回宿舍没见你人就知道你还在外头瞎转悠。”成才见吴哲头发上还有几处滴着水,就说:“这儿,这儿,都s-hi着呢。”
“哪儿啊?这里?”
“这里!”
“这里啊?”
成才干脆拿过毛巾,帮他都擦干净。
吴哲笑了:“我怎么觉得我像你儿子似的?”
“滚!”成才拿毛巾抽了他一下。
雨点落在地上,ji-an起一朵朵水花。
“成才,我们是兄弟吗?”
“是啊。”
“一直都会是兄弟吗?”
“不是兄弟,还能是什么呢?”
“你说呢?”
大半个伞遮在吴哲的头上,被雨点敲打着,噼里啪啦地作响。
“吴哲,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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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
淋雨回来,吴哲得了感冒。加上气温反复,一直没好。在北疆执行任务回到基地后,当晚发起了高烧。医务室的值班大夫开了些药,说如果第二天还不退,再打退烧针。
回了宿舍,吴哲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成才帮他把被子掖好。
“感觉怎么样?”成才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冷。”
“药效起来就好了。你睡着,过四小时我再叫你。”
成才关了宿舍的顶灯,坐在下面看书。
吴哲只觉得忽冷忽热,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脑袋里像跑火车,人影乱窜,一个也记不住。渐渐地,又觉得很热。出了一阵汗,总算舒服了些,睡得安稳了。感觉才睡了没一会儿,身体被人轻轻地摇着。
“吴哲,起来吃药。”成才站在椅子上,推着吴哲的肩膀。
“出过汗了,不吃。”吴哲哼哼道。
“张嘴。”
“啊?”
冰冷的体温计塞了进来。“小心别咬着。”
吴哲昏昏沉沉地又差点睡着。
“还没退呢。38度7。吃药。”
吴哲把嘴一张,几颗胶囊掉了进来,接着是吸管。
吴哲做了一个梦。海边,阳光明媚,他沿着海岸线捡贝壳。不知走了多远,看到沙滩里埋着一个漂亮的海螺。捡起来放在耳边,风声,海潮声,嗡嗡地响着,好像有人在耳边呢喃。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流溢着,很暖。这样的感觉很熟悉,熟悉到不用去回忆。
“感觉好点没?”成才轻声问道。
吴哲不舒服地侧过身:“都是汗。”
“烧退了。肚子饿不饿?有粥,温的。”
吴哲点了点头。
下面一阵忙碌,等吴哲再睁开眼睛,一勺温热的粥递在嘴边。成才只顾喂,吴哲只顾吃,谁也不说话。吃了小半碗粥,吴哲总算觉得有了点力气。
成才忙里忙外地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吴哲窝在s-hi热的被子里,即难受又不想动弹。
过了一会儿,成才爬到吴哲身边:“我给你用热毛巾擦一下。”
热乎乎的毛巾贴在皮肤上,轻轻地擦着,说不出的舒服。成才每次只擦一会儿,毛巾凉了就重新下水。来来回回绞了不知多少次,才算擦完。
“舒服了?”成才笑着问。
吴哲想了很多话,最终只是笑笑。
成才把脸盆放到地上,又回过来,连被子带人地抱了起来。
“干什么呢?”吴哲见成才还要起身,不禁有些心慌,“别摔死我啊。”
“放心,摔不死。”
说着,成才把吴哲抱到自己的床铺,先用被子盖上,再把原来的被子从下面抽出来。被子是暖的。
“现在三点,你再睡一会儿。队长说你今天休息。”
“你睡哪儿?”吴哲问。
“睡你的铺。”
吴哲想说,被子是s-hi的。但他没有。因为他想说的,与被子的干s-hi无关。
吴哲在床上躺了半天,甚是无聊。中午成才回来送饭,吴哲跟他说下午想参加训练。
“袁朗都放你假了,你还蹦跶什么呀。”成才有点不高兴。
吴哲说:“再躺下去就要发霉啦。诶,你知不知道有个网站地址是fy life,简称f咳艘痪浠埃全是些霉事。那些人的经历比相声脱口秀好玩多了。下次我们一起看。”
成才又劝了几句,都被吴哲带到了别的话题上。
下午的搏击训练场上,袁朗见吴哲站在队列里,便问,没问题吗。吴哲说,泅渡都没问题。袁朗笑笑说,好,明天开始恢复泅渡训练。不是人人都有接受三中队全体队员怒视洗礼的机会,吴哲成功地把握住了。
训练接近尾声的时候,吴哲体力不支,一个闪神,被c3击中鼻梁,血流不止。不是人人都有连续两天因为不同原因进医务室的机会,吴哲再次成功地把握住了。
食堂里,吴哲说菠菜补血,同桌的人很自觉地把盘里的菠菜夹到吴哲的面前,成才没动。吃完饭,吴哲说打球,数人响应,成才没吱声。一身臭汗地回到寝室,吴哲瓮着鼻子说累死小生也,成才头也没抬。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汗s-hi的衣服都吹干了。
吴哲迫使自己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你生气了?”
成才低头看书,没有脾气地说:“没。”
“生什么气了?”
“我没生气。”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