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嵩为了不让人看出他心虚,挺挺脊背,正面迎上风敬德黝黑眸子,绝不退缩。风敬德唇角展开一闪而过的笑意,伸手胡lu 他的头。赵元嵩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撒泼打滚的冯玉林,赵元嵩心里暗笑:没想到冯将军酒品这么差,这下他比自己更丢人了吧!别以为是长辈就可以故意找他茬,他现在可是定国公府的人,抹黑他等于抹黑定国公府,他今后再也不会放任毁他名声的人,敢惹他的,他会让他们尝尝后果。
手指尖突然被掐住,耳边传来风敬德略带沙哑的低音:“小狐狸,别笑,会露马脚的。”
赵元嵩脸上一红,马上咬住嘴唇,特无辜的望着风敬德。风敬德满眼笑意,又一次伸手胡lu 他头顶。
“我刚看到了什么?”冯玉林的吵闹引得更多人关注,隔了几桌远的邓勉扯着风敬严衣袖,示意他看风敬德他们,“那真是咱们二哥?”卧槽,摸头,好辣眼睛,这还是他那拥有一身傲骨的风二哥么?
“你弄错重点了吧。”风敬严微皱眉,轻叹:“二哥竟允许那小子胡来。”
“你什么意思?”给新郎的特殊用酒,是他与风敬严一起弄来的。
定国公夫人担心喜宴上武将众多,都太能喝,她二儿子一人要与上百人碰杯,不喝死也得喝趴下,伤身不说,还不能洞房。实在不放心,就找来邓勉与三儿,让他们想办法。风敬严混过江湖,知道一些旁门左道,所以弄了一壶加了料的酒,以备不时之需。
“你觉得呢?难道弄倒冯叔的是二哥?或者你觉得那小子搞小动作能避开二哥?”风敬严白眼,他真为这蠢兄弟智商担心。
“当然不会,二哥是谁,他才不会搞小把戏……”托盘上另有一壶特殊酒,只有定国公夫人,他们兄弟两人和两位新郎知道,得,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做的好事了。
“是吧,所以你看,这小纨绔敢当着二哥面搞小动作,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你以后少惹他,小心被卖了都不自知。”风敬严语重心长劝道。
邓勉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嘟囔着:“什么啊,他这小人行为,二哥都不阻止他。”
“你懂什么,快吃你的炸鱼。这么多宾客,你知里面有没有督察府的人。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顺便说,还用我教你。”
这边,冯将军还抱着某将军腿不放,打开一切想要搀扶他的手,委屈抹眼泪,急得他儿子冯延亭在一旁打转转。
冯将军真醉了,所以之前所言会是醉言。就算皇帝得到什么消息,也不能多想,谁会和一喝醉的武夫置气。风敬德点了冯玉林睡x,ue,让冯延亭与仆人一起将他扶走休息。
“冯将军这酒量真不行,在边关没练出来啊。呵呵”主桌上,卫尉令对定国公笑道。
风朝晖:“是啊,边关清苦,没酒喝,这老小子好不容易回趟京,唉,太得意忘形了!”
卫尉令可是管宫门的头头,他本想与卫尉令套个近乎走走关系,把冯延亭留京都发展。在卫尉令手下谋个闲职,过一年半载,再调其他部门机会也就大了。可冯玉林这老小子闹笑话,还让他怎么开口向人家推荐冯延亭。恨不能让他介绍冯延亭比他老子稳重,绝不会贪杯误事吧。唉,这老小子最会关键时候掉链子。
定国公府大门口突然传来看门小厮的大声唱报:“二皇子殿下驾到,鸿胪寺卿携东夷使臣来贺!”
得到准信的王管家,来到定国公身边与他耳语几句。风朝晖轻捋胡须,眼中闪过厉芒。谁人不知风家人率天罡军与匈奴常年作战,对蛮夷有天生的厌恶,皇帝陛下竟让二皇子带着东夷使臣来风家,是想恶心他,还是其他几个意思?
风朝晖想不通,寻思着抽空问问老妻其中关键。人已经到门口,不高兴也得笑着去迎接。
前有禁军开道,侧有银甲护卫,四匹马拉的豪华红木马车,车厢雕金纹,车盖坠琉璃。后面跟着辆略小的马车,朝内二品官员规制,双马拉车。再后面是装礼品的马车,一车绫罗绸缎红珊瑚等,有禁军护卫将其护在中间。
队伍在定国公府门前停下,占了整条白虎东街。小太监搬来红木下马凳,二皇子一身霁蓝色金丝皇子袍,脚踩飞云锦缎屡,踏着下马凳步下车碾。刚散了没一会儿的吃瓜群众们,又一次聚在一起开聊。“哇,这就是北轩十杰中的二皇子呀,看他那张瓜子美人脸,看他那对英气的剑眉,举手投足间全是皇家人的气派。”
“哎,你们看那车贺礼,真够厚的,皇上带定国公府真好。”众人附和惊呼。定国公府这场喜事能让他们说半年。
二皇子没架子,他率先与迎出来的风朝晖执晚辈礼。“风元帅,孤给您道喜了!”
“哈哈,下臣谢过二殿下,下臣给二殿下请安。”风朝晖躬身,带着身后一众集体行礼。
这位殿下没有显赫母族,没有皇帝陛下偏爱,还能获得朝中不少大臣支持,能与太子分别进入不同部门掌了实权,是不容小觑人物。
风朝晖与二皇子接触不多,不过听说他是皇子里最平易近人的。
东夷使臣与鸿胪寺卿从后面马车下来,他看到活的定国公,哈哈大笑着跑过去,站在二皇子身边蹭拜礼。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笑得一脸没心没肺。“你就是北轩战神啊,哎呀,久仰久仰。”他还想伸手拍拍风朝晖的肩。
鸿胪寺卿这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