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要你,不想只做你的兄弟
从孙兆功牵起他手的那刻起,
孙兆安踏上悖德的不归路,满心只注视着他。
活在乱世的权贵豪门中,
他明知兄长的温柔是假、关怀是假,
但为了那施舍般的温暖,他甘愿居于孙兆功之下。
因为爱,孙兆安拱手用命打下的江山,
然而,胸口的情感膨胀、孙兆功的猜忌疏远,
终于让他不再苦苦压抑疯涌的渴望——
若不能得到兄长的心,
他将不惜夺取他的人、他的天下!
封底文案:
“你没有贰心,那又怎样?”兄长丝毫不为所动,看着我,自以为头头是道地分析:“人在朝堂,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我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我和父亲不一样,我绝不会背弃你。”
我用力太大,他皱起眉,困惑地道:“说实话,我始终不懂你对我宣誓忠心能够得到什么。即使我登基,能够给你的也不可能比现在多,我看不出你有追随我的必要。”
我只要陪在你身边,我只要看着你一切安好!龙阳悖德、兄弟逆伦,两道屏障阻隔,我连心事都一点不能透露你知晓,除了在近处守护以外,我还能求什么? ……
********************
第一章
我出生时,另一姓人家正主宰中原,那个朝代国祚不长,它与之前几个小王朝的故事,後来被我的史官们在笔下勾勒成形。
父亲在朝廷为官,我家的房子,在附近是最大的。
r-u母灿笑的脸、管家呵斥奴仆的声音,娘抚琴刺绣的手指、父亲圆鼓鼓的大肚子、被大哥抢走的九连环……很小时候的记忆零零碎碎,其中最初的完整印象,似乎是六岁时那间金灿灿的大房子,以及一张瘦瘦长长的胡子脸。
胡子脸的瘦男人穿著黄澄澄的衣服,衣服上绣了一条张牙舞爪的大蛇,在许多人的簇拥下进到我家後院,笑呵呵地说:「这几间是做什麽用的?看起来很大啊。」
父亲跟在他身後,头低到了腰间。
我想如果不是被肚子卡住的关系,父亲的头一定会碰到膝盖的。
父亲额头上脸上都是汗珠,抬起袖子不停擦,汗水还是不停往外冒。父亲的确很怕热,可那时节似乎是冬天,我穿著很喜欢的新夹袄,暗红色的,上面有小小的狮子狗花纹,r-u母却说那叫麒麟。
「回陛下,那里是臣堆积爱玩之物的场所,十分简陋,并无足观。」
父亲说话声音一抖一抖,听来又像觉得冷,我想父亲可能生病了。
之前一个姨娘生的弟弟发冷热病,没几天就死了。我那时候已经知道死就是永远见不到面了,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娘还少,可是如果他就这样生病死掉了,总是不好的。
我想跑去请常来看病的章大夫,r-u母死死拉住我。对了,我还跪在地上,之前母亲交代了谁都要乖乖的,不许抬头不许动,好在我的裤子很厚,不太冷。
其实刚才我们很多小孩都偷偷抬头了,大人们脸色凶巴巴的,我们就没人敢出声。
「是吗?」名叫陛下的胡子脸瘦男人笑了一声,说:「打开。」
好几个人一齐叫「是」,声音大得令有些弟妹哭了起来。
几间大房子的门吱吱呀呀地开了,我也没有看到过里面的东西,当然忍不住死命偷瞄。只看得到我对面的那间,一屋子全是金灿灿的东西,太阳照进去,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陛下」身後的人「哗」啊「哇」地低声叫著。
父亲脸色变得像白纸一样,扑通跪在「陛下」脚边,砰砰砰地磕头,不停地说:「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父亲是家里官最大的人,只有人向他磕头,从没见过他对别人磕头。
我暗暗猜测陛下的官是不是比父亲还大,可更小的孩子不知道,看著父亲的稀奇样子,刚会走路的五弟嘿嘿笑了起来,沈姨娘连忙捂住儿子的嘴。
接下来所有人连一声咳嗽也没有,冷风吹进我的脖子,我打了个寒战,娘的手贴在我的後背上,硬得好似冻僵。
突然间,「陛下」憋不住似的喷笑出来。
「好一个十分简陋并无足观,郑国公生财有道啊。」
父亲不断地说著「罪该万死」,更加快地磕著头,不过声音听起来没有之前响了。
「起来吧。竟有人对朕说郑国公家无馀财,不事贪渎,因此颇得人心,实在是……哈哈哈哈。」
陛下大笑著离开,一大帮人匆匆忙忙跟在他後头。
「微臣恭送陛下!」父亲高声喊,然後整个身子伏在地上。
那天之後,我没再见过沈姨娘。
沈姨娘是父亲的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她没有给我吃过糖,也不曾送我小玩意儿,因此她不见了我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五弟每天哭得人心烦。
我後来知道皇帝去世不久的母亲,是父亲的姑母。父亲的郑国公头衔,继承自祖父。
丞相、尚书、侍郎,父亲做过许多官,品级却越来越小。
有次吃饭的时候,大哥说,教他念书的先生讲,皇帝想要把太後姑n_ain_ai的亲戚全部赶走,换上皇後的亲戚。
父亲拍桌大骂一派胡言,用家法狠狠打了兄长一顿,又罚他闭门思过,第二天撤换了所有的西席。
兄长挨打那天,父亲晚上到娘这边休息。那天正好是我和娘一月一次同睡的日子,我怎麽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