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枫竹韵那都快皱成一团的小脸，花临秋忍俊不禁, 伸出胳膊架在她的脖子上：“是好东西，这满山洞的酒就是好东西啊！这些云果酒是差不多二十年前, 师娘和你师尊还有苏晓姨姨一起酿的。”

花临秋一边跟风竹韵解释着, 一边领着众人走进山洞, 按照顺序指着各个区域：“这里的，是给每年枫涟生辰的时候准备的, 原本是打算一年开一坛来庆祝的, 只是后来她都不在青壶峰，一年一坛算是积下了十八坛没喝；这里的，是待她元婴期的时候, 元婴酒宴上用的，只是小徒弟现在回来都已经化神期, 即便想要办元婴宴都太晚了；那里的是给枫涟大婚的时候用的, 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有我自己的份。”

听花临秋说到最后婚宴酒的地方, 枫涟便伸手拉住了花临秋的手。花临秋转头看她，眼神里流露的尽是温柔。

一旁的苏晓双手环抱，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当时我看你们离相处的模式就不对劲，一点也不像师徒。果然，多年后的今天, 我的预言成真了。”

万景音笑着，并没有戳穿还在自得中的苏晓——毕竟当年她们二人的状态，很少有人会不觉得奇怪吧！

而那时还不认识几个人的南琴和杭馥则是静静地听着她们“讲那过去的事情”，一边露出“竟然是这样”的惊讶表情，可以说是听故事听得很起劲了。

山洞里七个人，三对妻妻和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在听到花临秋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将手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几天晚上枫竹韵跟着肖玲珑师姐睡的时候，她已经给枫竹韵科普了几乎是师尊师娘在一起的整个过程。甚至肖玲珑这个枫花饭头，还挑选了好多经典的枫花同人文给她看，枫竹韵仿佛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现在听花临秋这么说，就连她一个小孩子看起来，都觉得心酸无比。尤其是师尊没有回来的那十八年，师娘整个人都已经生无可恋，满脑子就只有给师尊报仇。

现在看着她们好好地在一起，真是令人感到……欣慰。

枫涟看枫竹韵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满地推了一下她的脑袋：“小孩子别总想这么多，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想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就天天粘着师尊，充分地表现出什么叫作天真浪漫和那个年纪该有的想法与行为——只能说自己这个徒弟从小跟着自己到处跑，见的世面太多，以至于早熟得有些过分了。枫涟觉得当时的自己与镜月宗里其他同龄的孩子比起来已经是成熟的那一波了，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更甚，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开心。

被推了头的枫竹韵则是抬头气鼓鼓地望着自家师尊，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师尊来安抚一下自己，跺了跺脚：“你再不安慰我一下，我就要生气啦！”

“气气气！能气到你我求之不得。”枫涟瘪了瘪嘴，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样子。

这个场景，看得众人欢乐不已，纷纷表示要找个像风竹韵这么可爱的徒弟。

真是两个幼稚的小朋友。

花临秋这么想着，也没管她们俩。反正看样子她们这么多年来应该都是这样过的，她也没必要去去c-h-a一脚，看戏挺有意思的。

想到自己刚见到小小徒弟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像小时候的枫涟一样软萌软萌的小孩子，没想到和枫涟互怼起来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占下风。而对上自己的时候，倒是撒娇卖萌扮乖巧。

随手拿起其中一坛元婴宴的酒开封了之后递给了苏晓：“来，你试试。”

……

直到当天晚上，六个大人都很默契地没有使用灵力，一边聊着天一边拿着小坛子时不时往嘴里灌上一口酒，颇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因为是用最原始的酿酒方式而不是蒸馏，云果酒度数不算高，所以几个酒量好的喝了一堆，看起来都没什么事。可唯独花临秋和万景音红着脸突然拍案而起，一张口就开始对起了歌。实际上这大喊大叫并不算是在唱歌，枫涟只听了几句，就知道她俩的歌根本对不上。但两个喝醉的人，却唱得异常开心，迷之和谐。

白天看起来对云果酒最嫌弃的枫竹韵，到后来反倒是一口一口喝到停不下来，对这种清甜中带点涩的口感爱不释手。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没有她的声音之后，才发现她躺在一堆酒坛子之间睡得正香。

万景音喝醉的时候，那强大的神识攻击不受控制之后，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而且跟□□似的，都已经不是扫s,he，而是散s,he了。幸好枫涟眼疾手快地护住了花临秋和枫竹韵的神识，南琴也及时护住了修为不如众人高的杭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苏晓歉意地看着众人，将万景音一把搂进怀里，对方就噤声了，还抱着不撒手。

“我真是再也不敢让她喝醉了。”

枫涟扯着没了万景音的“和声”之后还在坚定不移地唱着葫芦娃的花临秋，与苏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尤其是花临秋二十年前是这几首歌，二十年后还是这几首歌，连演绎的方法都没有什么改变。

而躺在地上的枫竹韵翻了个身子，一脚提倒了一个空酒坛。

“好喝……”

……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究是到了这一天。

从五六天前，镜月宗就陆陆续续地迎来了来自各个宗门的客人。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枫涟和花临秋的婚礼的，都分散在各个峰头的客房里，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