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上宫丘益得出一个结论:千万不要欠尹子颜东西,尤其是钱。
正想着,尹子颜在一个摊位前停住了,宫丘益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一条银子链子,从小就对银色东西感兴趣的他自然是拔不住脚了,尹子颜看到他感兴趣的眼神自然懂了他的意思,却还是装作不懂,“很喜欢?”
“额。”宫丘益很窘迫,作为盗王的嫡传弟子,竟然穷到这种地步。他想了想,主要责任还是在万俟琬坻,有家不能回沦落到这里还不都是被他害的。
不过,好像也不全是不开心。
“对了,我一直想问的。你身上戴的这串是琬坻给你的?”尹子颜终于还是问了。
宫丘益也知道他一定会注意到的,尹子颜要给他他死活不要,却一直老实带着琬坻给的,这件事他很介意。
可是想到万俟琬坻当初是如何威胁他的,宫丘益只得承认自己的胆小,尤其是在万俟琬坻面前。正这么想着,宫丘益感觉到了身旁的人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尹子颜的笑容没有一丝不悦,“没关系。”
宫丘益被瞬间治愈了,开心地接过尹子颜给他的东西。
“颜,你很缺钱吗?”
快回医馆的时候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很想知道是什么让曾经清高冷艳的堡主变成了一个j,i,an商。
尹子颜盯着他,似乎在想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认真地回答了问题:“也不是,因为有个人总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我不得不买给他啊。”说完还笑吟吟地看着他。
宫丘益又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良久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颜。”是求饶的音调。总露出这样的眼神,他真的快受不了了尹子颜的攻势了,昏暗的灯光染红了他的双颊,尹子颜在他的唇上落下了轻吻,宫丘益一时什么也记不得了。
短暂的失忆过后,尹子颜却又像没事人似的把他拉出了胡同口,严肃道,“该回家了。”
宫丘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不高兴了,他都被逗得腿都软了有木有!
回到医馆,刚到门口听到了惨叫声。两人也是一惊,冲进去一看,看到面容十分秀气的少年在痛打喻无涯的画面。
看那人换的衣服宫丘益判断应该是林玉,只是林玉为什么打他?虽然喻无涯是挺欠打的。
喻无涯一边惨叫一边解释道:“大家都是男人,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箬思向他们解释,喻无涯送衣服时无意间瞄了林玉一眼,被痛打到现在,她也不敢劝。
宫丘益看了安箬思一眼,用表情说:“你是想看热闹吧?”
安箬思装没看见。
宫丘益又过去劝林玉,“男男之间也是有纯洁的友谊的,不要被安箬思带坏了。”
尹子颜道:“你难道看不出她的x_i,ng别吗?”
宫丘益大惊道:“什么?!”
林玉哈哈大笑,摘下发带说:“嫂子,不认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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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优雅的美人笑眯眯地捉着小宫丘益的手,语气有些严厉地问。
“呜呜呜,宫,宫丘益。”
宫丘益不敢看他,手心疼得厉害,啜泣着回答了。
万俟琬坻看他这么听话,满意地笑了笑,把手链给他戴了上去,柔声道:“这条链子给你戴上了,不许自己摘下来知道吗?”
“呜呜呜……”
“听到没有?!”万俟琬坻的声音又恢复了严厉,半指厚的戒尺又落了下来,疼得宫丘益一哆嗦,因为万俟琬坻的威胁还不敢叫出来,只是啜泣地更厉害了,“呜呜呜,知道了。”
第七章:谁又为谁误终身
——尹子颜:除了他谁也不许叫我颜
“你和他谈过了?”
问出这话的是尹子颜,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连带着语气也不和善。
顾语恩也没有在乎,此时的她也满面的忧愁,“他要我投诚,不然整个晴雨,还有柳……”
“我就问他找宫丘做什么?”尹子颜脸上冰的能掉下冰碴来,若是语言能实体化,恐怕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冻结成冰了。
与他相比顾语恩的回答更是平淡,“皇室子孙,自然不会伤他。跟着谭音反而安全。”
安全?若是叛乱未成反而被新皇朝一网打尽了怕是更不安全吧?尹子颜反而冷静下来了,冷笑道,“你怎么打算?”
顾语恩此时的眼神也像是在挣扎,现在形势步履维艰,一步错步步错,况且情况根本由不得她,谭音的话也是历历在目,“我敬你是前辈,千涧镇我必要拿下。你只有两种选择。”
投诚,或是战死。
想到这顾语恩平白地打了一个哆嗦,谭音说话时虽然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化,但目光中的杀气着实吓到了她,他的确有坐九五之尊位子的魄力。
本来想保柳冬阳一世安稳,却不幸逢了乱世。顾语恩脑子飞快地思考着,从来没有这样的压迫感,仅是几句话就让她流了一背的冷汗,连声道:“王爷这是哪里话,小人怎敢跟劳王爷费心,只是这恐怕得跟乡亲们商量……”
谭音知道这是个托词,也知道她不可能马上就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