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顿觉犹若被天雷劈中,身上木木的,但仔细一品,竟感觉到了丝丝甘甜。
怕他背上惑主的骂名,宁可被人嘲讽。
怕他被人瞧不起,宁愿自己……
魏荣细细想来,竟发觉时隔已久,谭音已不是宫丘益口中那个温柔哥哥。
可他的关爱还是那样细致,那样体贴入微,那样……
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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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丘益想打听的事还没有打听不到的,果然万俟堡出事了,倒不是他想的那方面,不过这方面他更为难啊,唉……
“王爷,大事不好了。”
宫丘益嗔怪地瞪了一眼管家刘叔,“本王不过半日没去宫中学礼数,就大事不好了?”
“不是的,”刘叔气喘吁吁道,“大事不好了。”
宫丘益:“……直说!”
“皇后殡天,三尺白绫上吊。”
宫丘益第一反应是谭音赐死她了?但想来想去谭音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玄夫人在民间的威信实在是太坚固了,她死了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思来想去,宫丘益先是安抚刘叔,“这件事莫让他人知道了,本王这就进宫。”
于是他把刚才想的事暂缓了——万俟堡老堡主对尹子颜和他的事大发雷霆,勒令他速回万俟堡。
第五十一章:浩荡的迎亲队伍
——宫丘益:王妃饶命啊!
“皇兄——”
宫丘益一声哭腔迈步进了皇后寝宫,玄夫人的尸体已被送去安葬,冷清的寝宫中仅有挂在梁上的三尺白绫。
谭音瞪了他一眼,道,“这里没别人。”
宫丘益马上严肃道,“是本人没错吗?”
“奇怪。”
“为何奇怪?”
“是本人才奇怪。”
谭音锁眉,静静地思索前后因果。宫丘益还在那咋呼,“这可不好啊,皇兄刚上位,玄夫人就上吊,难保民间不会说皇兄逼死她。”
谭音停止思考,瞪了他一眼,这种废话需要说吗?
这时顾语恩也已赶来了,看来她消息也很灵通,见到谭音先是一拜,便开门见山地问,“陛下可有封锁消息?”
谭音不语,他封锁了,但看到她在这里就显然是有人在刻意散播。
顾语恩七窍玲珑,看他的脸色便猜到了大半,便再次叩头道,“陛下,臣以为百姓之口难堵,这玄夫人江山送得太过蹊跷,陛下可令人检查过她的尸身?”
谭音这才开口,“是本人。”
顾语恩听他这么说也是一愣,眼底闪过一丝y-in狠,“还请陛下多派些人盯着,将尸身保存完好。”
谭音嗯了一声,缓缓道,“当务之急是如何缓住百姓悠悠众口。”
他们说着,回了御书房,才发现已经有人等在这里了。
尹子颜见了谭音先是安慰道:“在下听闻陛下丧妻,深表痛心。”
谭音淡淡地应了几句,尹子颜便扯到了正题,“在下来是有件事要禀明陛下,在下恐怕不得不离开京都回万俟堡一趟。”
话刚说完谭音眸中杀意顿s,he,但又马上遮掩住了,淡淡道,“莫不是京都住不惯。”
宫丘益如此了解自己皇兄,赶紧替尹子颜解释道,“启禀皇兄,臣弟也略有耳闻,颜的父亲好像有些事要他当面谈。”
这尴尬的事他说得含蓄,但为了安抚谭音的疑心也只好告诉他了。
谭音犹豫片刻便道,“不能来这里说吗?”
尹子颜抿嘴苦笑,“以家父的脾气,怕是万俟堡和皇城又会苦战了。”
虽然尹子颜没有事先说起,但宫丘益现在听他说了也知道了大半,谭音还在犹豫,宫丘益也做了个揖道,“皇兄,臣弟也想随盟主一同前往……”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谭音满是寒意的神情了,这个节骨眼上,放尹子颜离开已是极其勉强了,说什么也不能放宫丘益一起离开,无关信不信任,若是这时候有人造势,参他一笔,宫丘益就算不反也是反了。
宫丘益被谭音瞪了一眼,也知道希望渺茫,可还是厚着脸皮再次诚恳地跪下一叩头道,“求皇兄体恤臣弟一片赤心。”
谭音看着他s-hi漉漉的眼神,千万句要训的话竟说不出口了,顾语恩突然开口道,“陛下,堵不如疏,臣有了一个主意,既可以制止流言又能让小王爷和盟主回万俟堡。”
谭音斜了眼宫丘益,道,“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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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气势磅礴的马车敲锣打鼓地从京都前往万俟堡,过往的行人无比避让,艳羡。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能和颜一起回万俟堡了,对吧,嘿嘿。”
宫丘益长了一张讨喜的脸,说话小心翼翼地讨好尹子颜,对着他这个可爱样子,任是再是生气的人也难以生气起来,更何况尹子颜也没生他的气。看他这么投怀送抱,干脆一把搂入怀中,笑得邪气,“臣妾当然高兴了,王爷。”
他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宫丘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求饶道,“颜,这件事主要不怪我啊。”
尹子颜一笑粲然,“对啊,所以臣妾一定会让王爷舒服地欲仙欲死的。”
宫丘益:“你手放在哪里,饶命啊qaq”
这时过路避让的路人窃窃私语:
“这么大仪仗是哪家公子的婚礼啊”
“当然是京都最受宠信的小王爷的了,瞧这马车,真够拉风的。”
“可这架势是要去哪啊?小王爷看上的不是京都的姑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