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枪，她要为程世凌报仇！

当她看到那最熟悉不过的身影时，突然湿润的瞳孔，不知究竟为谁而红。

是因程世凌的死，还是因他的出现。

“你…”

贸然赶来的辰君爵收起手枪，试图解释什么，“我…”

“是你杀了他！”流艺澜想也没想，直接掏出他当年赠与她护命的手枪，“我要杀了你！”

握紧枪的双手，抑不住的颤抖。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无论程世凌怎么对她，无论他是不是已经变了。她欠下他太多，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要为他报仇！

“你要杀我？”

辰君爵不敢相信，那对准他的手枪，竟会出自她之手。再次的会面，是以这种形式开场。

他找了她差不多两年。这些年来，他在怎样的折磨中度过，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不是因东城败落的消息传到他耳边，如果不是他听闻东城的人被抓来这。想要再见到她，不知还要等多久。

可这朝思暮想，夜夜排练的再会，竟会是这种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拿枪的画面，让他窒息！

“将军，外面已经解决。”

刚解决完外头混乱的曹平赶来，当看到拿枪的流艺澜时，心神一震。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你！

抑制不住的眼泪拼命往外流，仿佛积累了许久，只等这刻的重逢。

不过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为感动。

“辰君爵！！！”

她绝望的呐喊声回荡在整个山谷。

“不是我！”

他想解释，话刚提到喉咙，便被那巨痛咽至。他望向受枪子的左肩，满脸不置信。

“流艺澜，你…”

承受重击，他的双唇迅速抽去血色。肩膀仿佛麻木了，竟一点不觉得痛。心口的疼痛，反而愈演愈烈。

才意思到开枪伤了他的流艺澜，连连后退几步。从他肩膀流出的血，一点点滴下。

她看一眼辰君爵，又望一眼已然没了呼吸的程世凌，明亮的瞳孔布满血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举起枪抵上自己的太阳穴。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如果没有我，你们会顺顺利利。你还是那个让明城骄傲的将军，程世凌还是那个自信的程世凌。都是我，我才是最应该受罚的人！辰君爵，来世…我们再也不要相遇。”

她清楚，来世不会再遇见他。

来世遇见的人很多，唯独缺了他与程世凌。

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只要不遇见她，他们都会好好的。

她是所有不幸的源头，要结束他们的痛苦，只有切除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