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师,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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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的波恩被笼罩在一场仿佛永无止境的小雨中,时不时风刮进房间,便有树叶带着湿漉漉的雨水在地毯上滩开一小片水渍。
此时的商熠煊就蹲在一片树叶面前,一蹲就过了大半小时。
“是不是在想你爸那儿?”揽过商熠煊愈发瘦了些的腰,文彦人将嘴里残留的牙膏清香全数贡献给了她的脖子享用。
“恩,来的时候也没跟他说清楚,指不定现
57、而今也百转千回...
在又在乱想些什么。”
文彦人一直深信清晨刚起的商熠煊是最迷人的,仿佛一朵冷傲的花朵,沾染了清晨的雾气,极致地绽放着美好。
“唔,葬礼一完我们马上回去。”
“对了,宋潮汐呢?”推开愈发欺上来了的文彦人,商熠煊随手拿起一块土司抢占她活跃的双手,“不是说她会过来找我们吗?”
文彦人皱了皱眉,接过土司狠狠咬下一块,“耽误了,但我不知道是谁耽误了她。”
ler的葬礼在今日举行,
“万物之中,有生就有死,这是无法避免的,文小姐也不要太伤心了。”
商熠煊盯着前方不远处一位腆着肚子的德国老人正善心开导着佯装成孝孙的文彦人,看着看着不禁就逸出了笑,在这种场合,无疑是万分的不合适。
余光察觉到商熠煊已经掩了夺目的笑,藏匿进黑压压的人群。即使面对如此和善的一位老议员,文彦人的嘴角还是细微地抽动了几下。
在德国这个信奉基督教的国家,ler葬礼理所当然在教堂举行。
教堂里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据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死者敞开一条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因为他们相信人在脱离凡尘之后,将到另一个世界生活。人们通过这些临终慰藉,使亡者能安详地离去。
leon尸体已经被清水洗净,在所有德国本土人的眼中,水有着无限的神力。它能净化人的躯体、净化人的心灵和灵魂,并能祛邪镇妖。人降临尘世要洗礼,离开尘世也要洗尸,洗刷尘世间的一切罪孽。
即使文彦人并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什么可以洗净leon的罪恶,却也仍在查理的坚持下,达成了这个步骤,看着他安静躺在透明的棺内,文彦人只觉得喉咙里甜腥味马上就要涌出来充斥整个教堂,抑制不住小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