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舜有些慌乱地看着她,胸腔里有呼之欲出的钝痛。一旁乱窜的花翠翠再次吓得飞起小短腿逃命去了。
在过去的那些年,黎舜的横冲直撞、耀武扬威、天诛地灭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自宋潮汐出现后,终于被发掘出了死穴。
宋潮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无论她失去理智到了什么程度,宋潮汐轻轻一句话就可以将她从即将进化为兽的边缘带回...或许这就是爱情,爱情的制约总让人甘之如饴。
文彦人曾说过:爱情是足以焚身的烈火,不管是聪明人还是笨蛋,爱上了,都成了飞蛾。谁都知道飞过去会成为飞灰,但是那又怎样。黎舜也终于随了一次大流。
众所周知,黎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狂躁汉,她是绝对动过手的。但是在宋潮汐的面前,她永远只是一只毫无威胁的兔子。
不管她做过什么,不管她让自己承受了怎样的深入骨髓的绝望,黎舜都是爱她如初始的。
好吧,没人可以否认,黎舜就是爱她,爱到没了自己,没了主张,没了情绪。
可是,现在,
“你为什么还要去见钟晟一...”黎舜偏过头,哀怨绵延。
黎舜很不成熟,即使千百次告诫自己,宋潮汐已不再属于她。但...依旧无法说服
38、深锁的银河万古与长征...
自己去取舍去审时度势,她只知道,一味地保卫、一味地战争。
宋潮汐走向浴室洗脸,扯下毛巾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笑,扯着细密的发肤,不怒不哀,仿若空谷幽兰,“黎舜,告诉我,为什么?”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再去见钟晟一。”黎舜垂下脑袋,她只是不想要她走,只是不想要她再去那个自己比不过的男人身边,其实,她只是想挽留。黎舜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很没出息。
宋潮汐扔下擦拭的毛巾,指尖的痕迹印在脸上,触目惊心。
“给我一支烟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黎舜惊讶的愠怒在这密闭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突兀。
宋潮汐本无烟瘾,当初为了胜任教师工作便轻易戒了,直到后来与黎舜分开又移民葡萄牙才因各种困扰重拾旧业。
于是,纯良的黎舜并不知情眼前这位素雅女人居然拥有超过十年的烟龄。
“很久了。”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