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文小姐觉得我送多少礼金比较合理呢?”
“你觉得你商熠煊值多少就送我多少吧,如果商代抵起来都不够的话就送你自己。”
“你是在侮辱我吗?”商熠煊不卑不亢,控制着良好的语气淡然。
“娶我的人是福气,但是不会有,我说我只想要你,你信不信。我如此爱你,商熠煊。”
商熠煊觉得自己的眼前的所有所有都在后退,视线突然无法集聚,什么都看得到,但是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得见,但又所有的都听不真。
涣散的视点让她觉得莫名的恐惧。
文彦人清楚看见商熠煊眼睛里浮游着的绝望,有一种名叫“穿透”的力量,反反复复在心脏里里外外游历着,早已千疮百孔为何还要煎熬?
“如果哪天我不得不与你告别,请你记住,这爱我赠与给你用。无论最后你身边站立微笑的是谁,我都会共你同在这无尽劫难中。”
告别?你还要去哪?
商熠煊开始无尽地想念六年前的文彦人,那个倚在校门口笑得张扬尽显的文彦人,
那个在长长跑道上张开衣摆奔跑得一头碎发乱舞的文彦人,
那个在导师面前肆意抽着雪茄的文彦人,
那个偶尔会凶狠得出口成脏的文彦人,
那个从不曾离开过的文彦人,
那个二十多岁的文彦人,
那个她爱的文彦人。
六年了,商熠煊不是没有去过德国的,
2005年的商熠煊,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悄悄潜在德国波恩,
她确信文彦人就在波恩庄园,她曾顺着每一线墙根寻找过,她几乎抚摸过波恩庄园的每一块石砖,
她知道文彦人说白桦树只是波恩百年前的传统,她找到了文彦人上次提到黑森林,她找到了rr发展的根源,她找到了她曾带走关烨虞,可是她却未曾找到她真正想要找到的,她唯独想要找到的文彦人。
我又怎么会没有情深的时候,可是我情深的时候,你在哪,你文彦人在哪静观我如此丧心病狂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