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汤泉宫,说它是宫殿,不如说是皇帝专用的巨大澡堂,或者说是皇家专用的温泉。然后,今天近午,他就被颛孙仪的命令约到了这里,然后,不用说就是被拆解入腹了。而且,中途,柳敬晟竟然也来了!
然后,被点了哑x,ue而且当时全身无法动弹的他,只有……结果就不想了!
“敬晟!敬晟!”颛孙仪的声音忽然焦急了起来,宋廉撑着自己疼痛的骨头起身,看见的便是他抱着柳敬晟满身是水的从浴池里出来。
“他怎么了?”
“昏倒了。你现在也不舒服,别动了。”然后抱着柳敬晟朝外间走去。
诺大一个充满了雾气的空旷房间,只剩了宋廉一个,竟然他有些孤寂恍惚。蓦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臂将他抱了起来,“想什么?都晃神了,我来了都没发现。”
宋廉一阵,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异样的激动:“敬晟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就是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外间,就见柳敬晟脸上搭着布巾,手里拿着扇子,躺在了一张竹榻上,全身赤裸,只腰间裹了一块白布。颛孙仪自然将宋廉放在了柳敬晟旁边,然后撂下一句去拿东西便没影了。
“你、你没事吧?”宋廉磕磕巴巴的问着,两只眼睛朝着柳敬晟相反的方向瞟。
“好多了……”柳敬晟也差不多,脸上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也不知他是热的,还是有其他原因。
“……”说完了两句话,两人便都冷场了。三个人一起也不是没有——或者该说经常,可是,那都是晚上熄灯的时候,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彼此还都观光了一出对方的活春宫,现在身上更是充满了某种痕迹。两个人又都不是脸皮肥厚之辈,现在当然都不好意思。
这时,颛孙仪端着个小盆进来了。
“绿豆汤,虽然不是冰镇的,但是也颇去暑热。”
两人自然急忙起来喝汤,不过彼此视线一对就又都转移了方向。
“这都老夫老妻,你们也都是‘老姐妹’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不用问,这就是脸皮肥厚的颛孙大爷说的话。
“噗哧!咳咳!咳咳!……”(二重奏)
“哈哈!哈哈!”大笑之中,颛孙仪不忘给两位老婆顺气,这要是伤了哪一个他也都不好受。
“过两天我要去祁国,要一起去吗?”喝过了汤,三个人排排躺在了一起,颛孙仪在中间,宋廉、柳敬晟一左一右,气氛异常静谧,本来两人都要睡着了,谁知道颛孙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现在祁国境内乱成一团,王爷怎么想到去那里?”宋廉一惊,问。
“就是因为乱我到处走走才有意思。”
“……王爷准备带多少人?”宋廉问,与柳敬晟同时叹了一口气,两人都知道多说什么都没用,只要是自家王爷决定的绝对不会更改。
“不超十人。”
“王爷,敬晟不跟着了。”
“怎么了?”
“敬晟如今也不过学些养生的功夫,出门在外派不上用场,还会拖王爷的后腿。”
“你当我是谁,连自己的爱人都护不住?想跟着我吗?”见柳敬晟目光躲闪,便将他的脑袋埋在了自己怀里,“现跟着我就跟,这次出去我本来就是要去游山玩水的。毕竟,如果以后太平了,我出去那就要按着诸侯王的礼节走了。哪还能如现在这么自由?”
宋廉和柳敬晟心说,便是以后太平了,以他的x_i,ng格也是要如何便如何哪里会不自由?从来都是别人来忌讳他,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去忌讳别人!
模模糊糊之中,三个人竟都睡着了,颛孙仪左臂上枕着柳敬晟的脑袋,右臂揽着宋廉的腰,这一睡直睡到午夜十分,睡得他是两臂僵麻——少有的感觉啊!为了惩罚两个罪魁祸首,自然,三人又是一番折腾。结果就是第二天也被睡过去了……
半月之后,颛孙仪一行五人赶着一辆三匹马拉的巨大四轮马车,在高阳官员对于不负责王爷的哭诉中出发了。多出的两人,是颛孙仪自己事先都没想到的人。一个是陈巍,一个竟然是董云景。
陈巍是听说他要出游之后自己找上来的,颛孙仪好奇加上好玩,就带上他了——这算不算他为自己争取呢?也不知他是不是理解错误。
董云景竟然也是自己找上来的,而且原因好像并非是单纯要“保护”他这个王爷。x_i,ng格恶劣的王爷大人在两位老婆的皱眉下,也答应了下来。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马匹踏着小碎步,颛孙仪旁若无人的一路调笑(或者说调戏更确切)前进着。
如今已经入冬,祁国境内的大战已经停了下来,只是每天还是有局部的小战斗发生,而且因为混战发生在秋收的季节,大面积的粮食没有来得及收获烂在了地里。虽然在这个冬天祁国的百姓还是有些余粮的,但是各地已流民肆意,经盗匪四起,乱相已生,如果明年春天仍旧是混战不休,那么祁国的未来可想而知。
可惜,祁国的当政者们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情况,虽然是冬季,但是各地依然大肆征兵扩军。
如今,颛孙仪一行人不过是刚刚踏入祁国境内三天就已经遇上不少拦路劫掠的盗匪了,这还是靠近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