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错愕的,怒然瞪大眼:“你耍我?”就在前一秒,他刚决定尝试着信赖这个男人。
关泽脩低下头,深深笑了:“如果你觉得很难,我可以为你降低要求。”修长的手指停在唇珠上按了按,“不如……由一个亲吻开始……”
这个提议诚然比之前两个荒诞的要求听起来温和得多,可宁奕还是慌乱了。
他曾经亲吻过一个女孩子,对方娇柔可爱,接吻前会提前闭眼,嘴唇软的像朵云,呼吸是静摆的柳,他们的吻是无暇的,刚开始就结束了。
可同样的事情,要让他和眼前这个男人做一遍,他无法想象。不光想,仅是眼睛扫过停留在嘴唇上的手指,就已经羞赧到难堪,如果前两个要求令他受到侮辱,那这个要求无疑让他感到危险。
“一定要那么做吗?”
“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文先生,你还会这么问吗?”
“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不会给你提问的时间。”
宁奕猛地抬头,想要辩驳什么,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他无法挑剔关泽脩的话,正如他比谁都清楚,卧底是一场一旦a就不能喊cut的一镜到底,他被赋予最大的自由,也被圈在一个牢不可破的禁锢里,如果他不能入戏,他就没有权利出现在舞台上。
修长的手指贴过来,无欲地揉了揉宁奕僵直的脖颈:“你做不到。”关泽脩放开他,“比起尝试后才确定做不到,不如一开始就喊停。宁奕,结束了,门在那边,你可以走了。”
温柔的手从下颌掠过,一点点退出宁奕的视线。
“你是故意的?”宁奕静下来,声音轻的好像一掊鞠在手里的雪花。
关泽脩拍拍他的手,语调放得很低:“你努力了,可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
手是一点点松开的,关泽脩翻身下床。
指尖勾着指尖,一点点褪,直至完全分离。